切小心行事。”青虯微微點頭。
溫柳年心裡多少算是鬆了口氣,忍著痛又挪了挪,換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他深知青虯與海鷹的脾氣都甚為暴戾,自己又暫時還有些利用價值,所以才會一再言語相激,逼其忍無可忍動手。只有這樣,自己在後頭說的話才更有可能像因為懼怕而說出的“實話”,否則按照這兩人疑神疑鬼的風格,只怕就算再怎麼賣力演,對方也不會全然信賴。
海鷹拿起刀,轉身出了地道。
青虯掃了眼溫柳年:“若你從剛開始就如此識趣,又何必要吃這些苦頭。”
“我只是喜歡將一切事都弄清楚而已。”溫柳年道,“若是大明王不喜歡,那我便不問了。”
“有些事情,你無需知道得太清楚。”青虯道,“只需要配合我奪了這天下,往後便是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大明王可還有其餘子嗣?”溫柳年問。
青虯臉僵了僵:“沒有。”
溫柳年如獲重釋:“那就好。”
青虯:“……”
溫柳年乖乖噤聲,想了想又要補充什麼,卻被青虯狠狠瞪了一眼。
四下一片安靜。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溫柳年抱著膝蓋,看上去像是在打瞌睡,青虯也靠在牆角休息。
小紅甲狼從溫柳年袖中爬出來,慢吞吞挪到青虯跟前,咬。
比銅錢還要小的蟲子,嘴裡的毒刺也細如針,再加上有些麻醉液,也不算疼,因此青虯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並且覺察出異樣。
小紅甲狼憨憨爬回溫柳年身邊,繼續睡。
外頭暴雨已停,海鷹趁著夜色與先前的記憶,一路前往太醫院。
枯井四周早已埋伏了不少人,見到他冒頭,秦少宇親自帶人跟了過去,趙越則是繼續守在原地,以免青虯或是溫柳年出現。
秦少宇眼看海鷹進了藥庫,暗自皺眉想,莫非是要暗中下藥?
窗邊正好懸著大紅燈籠,勉強能看清屋內的佈局。在左側的櫃子上頭,果真擺了一個黑色木匣,上頭鑲嵌著青白玉環,看上去頗為貴重。開啟之後,裡頭果真有一塊乾枯黑木樣的東西,上頭纏著紅色綢緞。
來不及細看,海鷹將東西揣進懷中,從窗戶中跳了出去,想著要重新潛入暗道,走到跟前卻又頓住腳步。
秦少宇微微皺眉,就見他從懷中掏出那個布包,開啟後先是用手撕下一片丟進嘴中,咀嚼之後還嫌不夠,又低頭直接啃了上去。
暗衛瞠目結舌,幹嘛呢這是。
秦少宇心裡有些後悔,早知道便該找葉瑾來,現在也不知道這人到底偷了個什麼玩意,搞得搶也不是不搶也不是。
黑芙蓉極為乾硬,海鷹最後索性將其重新包了起來,縱身一躍跳上房梁,想要先藏起來。
暗衛瞠目結舌,與他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