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見他動意,遂再接再厲:“想必你也知道,咱家來這御藥房不過走個過場,早晚還得回御前當差,等咱家走了,這御藥房還不是你的天下。”
王平越聽眼睛越亮,有道是無毒不丈夫,沒點兒狠心成不了大事,他師傅是個一毛不拔的瓷公雞,要是自己再不趁早謀劃,將來可落個沒下場。
想到此,狠了狠心:“奴才照著大總管的意思幹事兒是成,只這曼陀羅粉卻是出自馮國安之手,只怕瞞不過他,若給馮國安戳破又該如何?”
林杏:“這你不用擔心,馮國安這一兩日間也該病了。”
王平心裡直犯嘀咕,你也不是神仙,你說病就病啊,不禁道:“大總管,馮國安可是太醫院副使,醫術高明著呢,便有什麼病也請不了幾天假。”
林杏看了他一眼:“放心,他這病沒有十天半月的好不了,你若不信,咱們賭一百兩銀子如何?
王平差點兒沒暈過去,心說,這位還真敢說啊,張嘴就是一百兩,自己就算把家當全典當了,也弄不來一百兩啊,忙道:“奴才不敢。”
林杏呵呵笑了兩聲:“最近忙亂不得閒,等過些日子,咱家竄個賭局兒,讓王公公好痛快的玩幾把,不瞞你,咱家別的本事沒有,要說這賭運還真不差,十賭九贏,到時候,你跟著咱家下注,包你贏個盆滿缽滿。”
王平彷彿看見了一堆白花花的銀子往自己口袋裡頭飛,笑的見牙不見眼,卻想起肚子裡的東西,忙道:“那個,大總管,您給奴才吃的那東西,可有解藥?奴才如今明白過來了,從今往後為大總管馬首是瞻,您說一,奴才絕不說二,這解藥不如您就賜給奴才吧。”
林杏半真半假的嘆了口氣:“要早知道你是這麼個明白人,咱家也用不著費這力氣了,那藥極難得,不是機緣巧合,縱多少銀子也買不來,給我的那人說了,此藥一旦服下,除非死,終生不得解,不過,也不妨事,有短期緩解的方子,只要一個月吃一回,這東西不但不會作亂,還能保你身體安泰,比大補的靈丹妙藥都強。”
王平暗罵這廝不是東西,如今自己的命捏在這小子手裡,先哄著他,等弄死了自己師傅,把這小子手裡的藥房哄過來,再想法兒收拾了他,這御藥房可不就成自己的天下了嗎。
王平可不信林杏說要回御前的話,賣屁,股爬上來的小子,皇上要不是玩膩了,能把他發落到御藥房來嗎。
不過,還別說這小子的確生的不差,唇紅齒白,一張臉比那些宮女都細粉兒,難怪皇上都動了心。
林杏見王平賊呼呼的目光一個勁兒在自己身上掃,就知道沒想好事兒,正琢磨怎麼想個法兒收拾這小子一頓,忽的一隻木桶從那邊兒飛了過來。
林杏陡然睜大眼,正看見那桶奇準無比的砸在了王平腦袋上,把這小子砸的哎呦一聲慘叫,白眼一翻就暈了。
林杏不滿的看了劉玉一眼:“你怎麼把他砸暈了?”
林杏拿這死太監沒轍,只得認命的站了起來,想給王平瞧瞧,倒是砸哪兒了,別砸死了吧,手剛要伸過去探探他的鼻息,死太監卻擋在她前頭,一把抓起王平的脖領子,反正就是倆嘴巴。
王平果然醒了過來,這一醒過來,就覺腦袋也暈,臉也疼,不明白的看向劉玉,劉玉理都不理他,去那邊兒接著晾衣裳去了。
林杏咳嗽了一聲:“那個,對不住啊,剛木桶不知怎麼飛過來了,正砸你腦袋上,哎呦,都冒血了,咱家也不留你,趕緊尋太醫瞧瞧去吧。”
王平抬手一摸,果然一手血,嚇的臉都白了,也顧不上再說什麼,撒丫子跑了。
等王平沒影兒了,林杏不禁看了劉玉一眼:“你說你怎麼就沒個輕重呢,要是把他砸死了,誰給王直下藥去。”
劉玉只是不吭聲,林杏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