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御前也差不多,只不過,這樣肥的衙門,恐早有人把持了,自己這個大總管乍一去,想撈好處只怕不易,能站住腳就是運氣。
這事兒還得跟萬升幾個好好掃聽掃聽,回頭自己愣頭青的撞進去,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御前的差事沒了就沒了,反正自己也不想在宮裡待下去了,去御藥房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只不過那定天石,短期之內怕沒機會了。
也不一定,就劉喜兒說,那定天石,在大齊被當成了神物,只有個什麼災,就會請到欽天監去設壇祈福,等自己去了御藥房,再尋機會打通欽天監的關係,想看定天石還不容易。
打定了主意,倒不著急了,難得有這麼個休假的機會,正好歇歇,這些日子天天起早貪黑的當差,還得時刻防著變態皇帝騷擾,實在累得慌,如今得了清閒正好。
也不知劉玉是怎麼想的,自從自己受傷,這死太監就包攬了自己所有近身的活兒,擦藥,更衣,甚至,每天擦洗身子。
不能泡澡對於林杏來說,是最痛苦的事兒,死太監就每天打熱水來給她擦身子,林杏也沒推辭,屁,股上的傷都是他處理的,到這會兒還矯情,豈不可笑。
再說,自己這個豆芽菜似的平板身材,也實在沒什麼可藏的,死太監根本就不算男的,後宮娘娘們跟前兒貼身伺候的太監多了去了,那些大美人都不怕吃虧,自己怕什麼。
況且,死太監還長得頗有姿色,這在一塊兒待得時候長了,林杏發現,這傢伙真算個尤物,可惜殘了,要不真是個賽潘安的美男子,就憑這皮相,到外頭小倌子裡怎麼也得是個頭牌。
當然,林杏這些心思,是絕不會說出來了,畢竟死太監不是什麼好人,回頭惱羞成怒,兇性一發,自己的小命就懸了。
正想著,頭髮疼了一下,忙哎呦叫了一聲:“你慢點兒,再讓你這麼扯下去,我就成禿子了。”
劉玉也不搭理她,把皂角放到頭髮上搓了搓,用水衝乾淨。
林杏指了指旁邊的小罐子:“還得抹這個。”
劉玉哼了一聲:“你的事兒倒是不少。”嘴裡雖說的不好聽,卻仍照著林杏的要求,把小罐子開啟,看了一眼:“這是什麼?”
林杏嘿嘿笑了兩聲:“這是蛋黃跟醋調的,最能護養頭髮,抹上這個,用帕子裹住,半個時辰之後再衝洗乾淨,保證頭髮又潤又滑。”
劉玉皺了皺眉:“你是說一會兒還得洗一遍?”
林杏點點頭,努力抬頭看了他一眼:“你別煩啊,你不是總想讓我勾引皇上禍亂朝綱嗎,你看看,就我這現在這樣兒,身材平板還罷了,臉色還不好看,頭髮又黃又澀,一看就是營養不良,別說閱盡春色的皇上,就是最不挑嘴的漢子,看見我這樣的,也沒什麼想法兒了,所以說,想達到你的目的,首先得有資本,最起碼,得把自己弄得有幾分姿色才行,你看,我這底子雖比不上你,還算過得去吧,精心的調養個一年半載的,沒準真能長成美人,到時候勾引皇上不是更容易點兒嗎,你說是不是?”
劉玉冷冷看了她一會兒:“你倒是心大,想的遠,只不過,就算你成了美人,怕皇上也看不上你。”說著把手裡的皂角丟進水盆裡,站起來轉身走了。
林杏這個氣啊,什麼東西啊,洗頭髮洗一半,只得自己起來接著洗。
其實,那天統共也沒打幾板子,加上用了御賜的翠葉蘆薈膏,早好的差不多了,只是給死太監伺候的太舒坦,讓林杏有些捨不得,才裝著傷沒好,讓他幫自己洗頭。
卻不知哪句話說錯了,死太監又惱了,這喜怒無常的勁兒,跟變態皇上有的一拼。
林杏把頭髮弄好,收拾完,天也快黑了,正琢磨晚上吃什麼呢,順子就來了:“林哥哥,我師傅說今兒天冷,萬歲爺吩咐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