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就嚇哭了,眼淚跟決堤似的,止都止不住。
“不會有事,醫生不是說了嗎?只是偏低一點點,回去好好再補一補,保持好心情,肯定沒事。”季洋給她擦眼淚,寬慰著她。
於露看著他,哽咽著道,“你又不陪我。”
他要工作,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只有她一個人在,肚子有時候微微疼一下,她都能嚇得冷汗直冒。
“陪,已經儘量抽出時間來陪了。”季洋為自己辯護,“現在都沒加班,就是怕你一個人在家無聊。”
“總有一個人要去工作對不對?”
道理於露都明白,吸了口氣,手附在肚子上,眼淚又巴拉巴拉往下掉。
季洋揪心了。
現在這三個比他的命還要重要,真不是說著玩,立馬又保證,“我儘量早回來,有空都給你打電話,你要好好休息。”
“嗯。”於露被哄好了一點,伸手去拉他的手,垂著眸,還十分懂事,“你也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辛苦。”
“不會。”季洋伸手去抱她,低頭繼續哄她笑。
於露心底的緊張感,立馬就消了大半。
回到家。
季母一聽,指標有點低,眼睛一下就瞪圓了,又把季洋罵了一遍,“上次就跟你說,把工作辭了,在家陪小露,你工作能掙幾個錢?”
“他們出了事,你哭都沒地方去哭!”
季洋沒敢吱聲。
誰叫他還在靠啃老過日子呢?
拿人的就得嘴軟,沒辦法。
“媽,他還是要工作的。”於露替他說話,輕聲道,“我們也要養孩子,總不能讓你們在該享樂的時候還為我們操心。”
他們之間總有人要去工作,要賺錢養家。
“要賺也得讓你把孩子生下來再打發他去。”季母出口,說得理所當然。
正在吃飯的季洋:“……”
又中槍了。
“生孩子下來更不能去了,還得照顧,我看他都別去了。”季父補刀,“掙的還沒他花的多。”
“爸,我花什麼了?”季洋不滿,“伙食費一直在交,我老婆和孩子也是我在養。”
他們兩個已經獨立了,燕窩奶粉產檢,都是他工資出的。
季父一聽,他居然還槓上了,板著臉,“車不是我給你買的?”
“四十萬!”
季洋語一噎,倏然沒了氣勢。
“另一輛也是小露賺的,你說說,還不是你花得多?還有理了?”季父繼續說他。
即將有孫子孫女,兒子算什麼?
兒子已經不重要了。
“您還知道你兒子賺得少?那您還把錢送給別人,一點水花沒濺起來,季文媚這次又欠八十萬了,您要不要再幫一幫?”季洋輕飄飄來一句。
才隔沒幾個月,討債的都上門問債了。
這一局,季父輸。
季二伯這一次是真沒辦法,都上城裡找他,但他拒絕得乾脆。
無論如何這一次都不能幫。
兩個小的即將出生,他還缺錢呢。
季洋還是得繼續去工作,但也時刻關心著於露的身體,兩頭都操心著。
又一次產檢。
於露指標升高了些,胎兒一切良好,她才稍稍放下心。
不過,季洋卻生病了。
剛發現不舒服,他都沒敢進臥室,怕感冒傳染給於露,結果,他的親媽季母比他反應還大。
直接把他趕了出去。
“去,去酒店住或者去朋友那裡,要不就回老家,趕緊走,趕緊走。”季母看在門口看他,宛如看一個病毒,擺著手恨不得讓他離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