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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過去順路。你在美甲店吧?”
黎青夢沒立刻回,剛好有顧客進來,她收起手機假裝認真工作,腦海裡其實盤算的都是該怎麼回覆。
她感激他,非常願意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但這樣接二連三的邀約不該是朋友有的頻率。看來,自己表現得還是不夠明顯,需要認真說清楚。
終於做完,同時也心裡打定主意。黎青夢去裡間洗手,開啟對話方塊傳送了一個ok。
此時,店外隱隱約約傳來珠簾被很多人掀動的聲音。
一次性來了這麼多客人?
黎青夢想著,甩掉手上的水珠,匆匆忙忙走出去。
看清來的是誰,她整個人像被一二三點住的木頭人,肉眼可見地僵在原地。
進來的有男有女,好幾個,清一色穿著帶logo的奢牌衣服,唯獨其中一個男人穿得相當樸素,身上沒有任何大牌的標誌,但黎青夢知道,那是因為它們全部都是高階定製,獨一無二的。
這個男人就是周濱白。
兩人對視上,黎青夢從他的眼中讀出了一絲毫不遮掩的詫異。
周濱白旁邊的女人挽著他的手臂,同樣驚訝地上下掃射黎青夢:“天吶夢夢,你真的在這裡工作嗎?他們說你在南苔我都不相信,更想不到你居然……”
一副不忍說下去,彷彿她在自甘墮落的痛心疾首。
說話的人是當時圈子裡一起玩的,叫谷詩柳,外號石榴。黎青夢和她表面關係不錯,但總能感覺到她很喜歡和自己暗自較勁。
只要自己穿過的衣服,隔兩天她必然會買同一系列的他款。自己去到的餐廳或者展覽,過不了幾天一定會在朋友圈看到她也去打了卡。諸如此類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黎青夢就知道這不是巧合。
至於現在,連她差一點經手的男人,石榴也不吝於要接盤。
黎青夢不著痕跡地扯了下嘴角,臉上的表情盡力調整到波瀾不驚。
“好久不見,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我們放春假啊……”石榴猛然收住話頭,“也是,你沒去留學,對這些不熟悉。”
其他人面露偷笑,周濱白這時才開口說:“最近國外不太平,我們就回國玩了。想找個地方旅遊,聽說這裡最近有啤酒節,就來看看。”
黎青夢看向他:“那你們組團來美甲店是玩什麼?”
“我們打聽到你在這裡,自然是作為朋友來光顧你生意了。”石榴插話道,“他們本來還怕你難為情不想來,但我覺得,人都到這個時候了,還怕什麼難為情,給你點幫助不比什麼都重要嗎,對不對?”
黎青夢捏著掌心,竭力平靜地問:“所以你要做指甲?”
石榴坐下前看了眼店裡裡的沙發,抽出紙巾擦了擦,才坐下道:“做指甲……那倒不用,我就卸個指甲吧。也不能讓濱白他們等太久,畢竟大家都是陪我來的。”
黎青夢應了句好,轉身去拿卸甲用的工具。
然而她一轉身,卻遇上攔路的周濱白。
“別拿了。”他跨出一步阻止她去拿的腳步,眼神飄向身後坐著的石榴,“不是說好就來看一下嗎?”
石榴笑容僵住,半天才恢復語氣道:“我給她帶點業績比不痛不癢的問候來得強吧?還是濱白你憐香惜玉的老毛病犯了呀,不捨得哦?”
周濱白語塞,其餘幾人皆是看好戲的眼神。包括店裡的員工們。她們八卦地圍觀著一切,像在追更一出狗血電視劇。
黎青夢往旁邊繞了一步繞開周濱白,言簡意賅地解決了眼前的尷尬局面。
“卸甲很快。”
她從始自終保持著一種平靜,因為她努力在心裡暗示:如果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