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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青夢修甲的動作卡了一下,繼而若無其事地說:“他為什麼要叫我?”
髮廊妹妹放心地笑道:“沒事啦,我隨口說的。”
黎青夢面無表情地起身,去旁邊的架子上挑選甲油。
身後髮廊妹妹繼續和旁邊的朋友攀談。
“這次真的是康盂樹主動叫你去?”
“那不然!我都快死心了,才不會扒著他。”
“男人就是賤啊,不扒著的時候反倒唸起人好了,回過頭又來撩你。”
“所以你對方茂也別追太緊了。”
“明天方茂會去嗎?”
“肯定會去啊,他和阿樹關係那麼好。除非他出車了。”
“他沒走,在南苔呢。”
“那你乾脆明天一起過來吃飯啊,我們在橋頭排檔吃。”
“這不好吧,我和康盂樹又完全不熟。”
“那有什麼,你是我朋友,過來吃多正常!”
“……你瞧瞧你這口氣,已經把自己當人家女朋友了啊~”
髮廊妹妹嘴一撅:“早晚的事。”
黎青夢聽不下去,把指甲油取來,“砰”一下放在板上,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她公事公辦道:“打擾一下,先選個底色吧。”
自生日宴之後,康盂樹這個人就好像在黎青夢的生活中消失了。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去了外地跑車,總之在寥寥兩次的沉船教畫中,都只有她和康嘉年兩個人。
她也沒想找康盂樹,直到收藏家買畫給她的定金到了帳。
按照約定,她需要支付一筆錢給他。於是當天晚上她才再一次敲開康盂樹的微信頭像,轉賬給他。
過了一個小時後他接收了這筆錢,沒回一個字。
這就是時隔了好幾天後他們的再一次對話,沒有任何多餘的內容。
剩下的錢,黎青夢應該轉給高利貸那邊,畢竟到了第一期的還款日。但錢還沒湊夠,這點定金只是杯水車薪,何況黎朔剛動完手術,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住院費仍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她便將這筆錢扣下來給了醫院。
但不知為何,高利貸那邊只是通知她還款,對於她延遲未交的事並沒有催。
黎青夢內心奇怪,猜想是不是往後順延,可以多拿點利息?但她不敢問,怕問了反而讓他們來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