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次糊弄薄慎了。
所以,毛茸茸的小狗勾乖巧地窩在了薄慎的懷裡,出去跑了一圈,沾上了灰塵的巧克力爪爪被迫懸空。
薄慎:“我再給你五分鐘的找藉口時間。”
他一邊說著這種話,一邊抱著小白進了清洗室。
白鸞烏龍的腦子轉得飛快,小狗爪爪卻被迫按進了清洗機裡,和薄慎的手一起被洗得乾乾淨淨。
首先,裝小狗肯定是沒有用了。
畢竟,他都當著薄慎的面用終端了。
其次,裝傻也是行不通的。
這招已經用過了,而且薄慎這次看起來像是鐵了心要找他要個說法。
那麼……
還能怎麼辦呢?
現在坦白的話……白鸞烏龍默默抬頭,看向了薄慎始終都顯得很溫柔的眉眼。
這個人類會原諒他嗎?
或者更關鍵的,他會接受他嗎?
他喜歡的到底是完整的小白,還是他努力嘗試扮演的小白狗勾呢?
白鸞烏龍默默掩下了自己冷冽的眸光。
像他們這種連人都不算的人造生物,到底有什麼值得人類喜歡的地方呢?
薄慎注意到了小白的情緒低落。
但越是這種時候,他就越是不能心軟,因為小白的情緒很可能是跟小白隱瞞他的那些事的嚴重程度成反比的!
小白現在情緒越低落,說明他瞞著他的事就越大!
絲毫沒有心軟的人類猶豫了僅僅一秒,就申請了作戰犬脫制服。
為了避免小白偷跑,他得要把家裡小白能穿的衣服,還有空間紐,全都給藏起來。
有本事他就跑!
三十分鐘後,被剝得光溜溜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可愛的小狗毛毛的小白狗,委屈巴巴地端坐在了沙發上,直面薄慎的“刑訊逼供”。
他的面前除了薄慎,還有滿滿一盆香噴噴的小狗餅乾,以及數不清看熱鬧擠在一塊兒的小貓崽子。
薄慎還給白鸞烏龍塞了自己的古董終端。
抱著抱枕不肯撒手的白鸞烏龍:“……”
薄慎:“我不懂你們的汪汪叫,你直接寫給我吧。”
冷酷。
非常的冷酷。
冷酷到小貓崽子們終於明白,老大讓他們平常沒事不要跟二當家走得太近了,是什麼意思。
二當家被人類收拾的時候,他們要是走得太近了,怕是要沾好多好多被薅掉的小狗毛毛。
貓貓本來每天吃自己的毛毛就吃得夠多了,不能再吃小狗毛毛了!
懷裡突然被塞了個終端的白鸞烏龍:“……嚶。”
薄慎:“嚶嚶嚶是沒有用的哦,你要是再嚶嚶嚶拒不交代,我就要把你按在沙發上吸小狗的肚皮咯。”
白鸞烏龍認命地用小狗爪爪在終端上艱難地按下了一行字。
【去臥室單獨說。】
……
換到臥室關上了門,薄慎立刻就把毛茸茸的小白團子按在軟軟的被子上,威脅到:“好了,臥室裡只剩下我們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就快交代吧!”
人類作勢就要吸雪白小狗勾的心口。
明明是很壞很壞的脅迫性動作,明明是很不恰當的時機,明明……在被子裡被壓得凹陷下去被團團困住的小狗勾,忽然咬了咬自己的犬齒。
他果然還是應該坦白的。
坦白,溝通,這樣就算這個人類討厭自己了,也許還會接受幫助他們作戰犬加入人類的請求。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的話……他就……他就去撿個紙盒子,擺在薄慎的家門口,天天蹲盒子裡等他,等他撿他回家好了。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