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因懷揣竇家的秘密而警惕,防止哪天招致禍害,發生不可測的意外。
自己提上這個,靠裡面的錢款物件,隨時能夠遠走高飛。
容念見他不多說,識趣地鋪了個臺階:“噢,你爸出差放的吧。”
賀疏星很輕地應了一聲,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關上後備箱,讓容念上車。
路上,容念難得聽到賀疏星說起了媽媽。
賀疏星對家事一向避諱,這時候主動聊起,語氣不像曾經提及父親時冷硬,聽著和緩又懷念。
“她是很厲害的檢察官。”賀疏星道,“一直在維護她渴望的東西,我從她這裡見到了什麼是具象的正義、公正和法律。”
“別人說她不近人情,其實不是這樣,她私下裡非常好,把收到的錦旗全掛在書房,去做公益也最受福利院小孩的喜歡。”
說到這裡,賀疏星欲言又止了下。
繼而他有些自嘲地說:“我有那麼好的媽媽陪伴童年,一直都以她為榮,但現在做的事和她一點也不像,不知道她會不會失望。”
“當然不會啊。”
容念沒有打聽賀疏星究竟為什麼會有自卑的想法,只是側過白皙精緻的臉,用清澈的眼睛望著他。
容念歪過腦袋,說:“像爸爸還是像媽媽都無所謂,賀哥做自己就好了,就像你為她驕傲,全心地支援她,她作為家人也會包容你。”
從某些角度來講,賀疏星的傾訴真是找對人了,容念特別善於安慰。
他還道:“竇洋找我麻煩,你會幫我出氣,平時同學也說過,你看著冷冰冰的,但其實總是照顧大家的那一方。這不是說明你也同樣勇敢又溫柔?”
賀疏星鮮少與人談論這些,有點恥於聊得太多,彷彿這樣會顯得很軟弱。
誇獎和認可並不會讓他嘚瑟,反而有點窘迫。
他隨即轉移話題道:“祁封住在這公寓?”
容念搖頭,大大方方地說:“是小歲的房子,我準備去佈置點日常用品。”
賀疏星道:“哦,你們要同居?”
容念道:“離學校有點遠,讀書肯定會住宿。誒,你說這兩束花哪個好看?”
他開啟手機,給賀疏星看兩束插花照片,應該是準備放到房子裡去。
賀疏星在這方面一向直男,給出了“都好看”的答案。
本來容念最先詢問的是陸歲京,不知道校隊開會有多久,現在還沒被回覆。
下車便直接到了樓盤門口的花店,他乾脆兩束都買下來,擱在快遞箱上一起抱上樓。
[帶隊教練多說了幾句,剛剛才散會。]
[我那束七里香。]
沒過一刻鐘,陸歲京發來訊息。
容念都不知道哪束是七里香,打字:[你居然還能認出品種?]
陸歲京:[碰巧和它的花語惺惺相惜了。]
容唸對花語一頭霧水,立即進行了搜尋。
網上跳出七里香的話語:我是你的俘虜。
聊天框的另外一邊,開啟手機便立即回覆過容念,陸歲京正要往外走,忽地被學工辦的老師叫住。
對方看起來在門口守了好一會,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