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飯繼續歇著吧。”
“預約了早上去複診,時間大差不差。”陸歲京道。
他是有意配合容唸的課表在安排行程,容念沒再拒絕,乖乖坐上車。
路途遇到早飯攤,容念下去買了雙人份的包子和豆漿,還在副駕駛座上打了個盹。
“話說你考完駕照沒多久,什麼時候開過跑車?”陸歲京忽地疑惑,“祁封的嗎?”
首先排除自己的,里程數一動不動,其次排除賀疏星的,那人買的車是越野。
那應該就只有祁封了,可容念除了有次被祁封助理接去墓園,除此之外好像沒見過面。
而且反常的是,這問題稀鬆平常,容念卻被問得一噎。
他險些說一句“上輩子”。
“是祁叔叔的。”容念硬著頭皮道,“之前有去看過他,順便開了他的新車玩。”
這話半真半假,假期裡他確實去探望過祁封,祁封也真的買了輛新車。
但祁封邀請容念拿去練練車技,容念沒有應下,內心認為自己有兩世的開車經驗,可以說是老司機了,不需要再練。
陸歲京聽完沒有深究,送完容念後,轉而去長期就醫的診所。
上次醫生提過讓他嘗試斷藥,他開始不去服用藥品,期間起過副作用。
那陣子自己談不上恐懼或焦慮,容念卻非常擔心他哪裡有問題,幾乎是小心翼翼、忐忑不安。
好在副作用來得不算嚴重,假期裡花了半個多月,便適應得差不多了,容念還買過蛋糕歡慶。
今天要與醫生確認斷藥的效果,以及做慣例的心理輔導,陸歲京提前十五分鐘到場。
他沒有急著進去,坐在車裡把早飯吃掉,再拎起塑膠袋丟進垃圾桶。
“這不是陸歲京麼?”祁封道。
陸歲京回過頭,打了聲招呼。
來做心理諮詢猝不及防撞上面,場景似乎應該尷尬,但這兩人完全沒有。
看到對方需要被治療,他們都覺得理所應當,完全在想象之中。
陸歲京越過祁封,去看後面車門如蝴蝶展翅的龐然大物,道:“這就是你新買的?”
祁封道:“是啊,家有喜事,買來慶祝一下。”
竇家已經徹底瓦解,坐牢的、銷聲匿跡的還有瘋瘋傻傻的,昔日富麗堂皇的宅邸也已經被祁封變賣出去。
換來的錢就買了眼前這輛車,祁封道:“話說之前你男朋友來做客,我讓他拿去練手,他沒要,說這種車坐著不舒服,也不知道你怎麼那麼愛開。”
“他還講幸好你不愛跑山,不像國外一些富家子,最喜歡刺激性專案,什麼不要命就玩什麼。”男人感嘆,“可真在乎你啊。”
陸歲京愣了下:“你說容念?”
祁封被問得不明所以,感覺自己替容念多說了一些好話,希望這對情侶能安安穩穩,卻無意釣出了什麼大新聞。
他有點懷疑人生,努力組織措辭,最終卻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委婉地旁敲側擊。
於是他直白震驚道:“難道你還有別的男朋友?”
前世, 劍橋郡。
“容,晚上一定要來啊。”
金髮碧眼的白人男性動作輕佻,拍了拍頎長精緻的少年。
因為少年面板白皙, 面龐明豔得晃眼,好像某種昂貴易碎的藝術品,那隻大手落下時不禁放緩幾分力氣。
容念搜著國內律所的招聘資訊,興趣缺缺道:“你們好無聊,找死別拉上我。”
“俱樂部來了一輛很酷的車,能超速換擋, 和一級方程式賽車相同的排氣系統, 我保證你沒見過那麼帥的尾翼!”
男人說完, 補充:“你知道陸家嗎?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