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緊了被單,慢慢的沒了力氣, 注意力全然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指尖也便鬆鬆地放開。
再到後來,他適應了陌生的感覺,主動去摟陸歲京的脖頸。
他本來不習慣放縱, 但已經被引誘著學會了追逐刺激, 大方地去索求內心想要的事物。
因為不管自己如何笨拙、如何貪心,都不會變成黃粱一夢,陸歲京都會滿足他。
……想要愛,好想要愛。
容唸的酒意散去, 頭腦足夠清醒, 卻比之前更加不吝嗇於袒露真實情緒。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一切交給對方, 也毫無戒備地接納對方的全部。
他遵循本能地去迷戀, 去親吻陸歲京,同時也被陸歲京迷戀和親吻。
陸歲京在他的耳邊喊他,有時候是“阿念”,有時候是“寶貝”。
也有的時候會壞心眼,用揶揄的語氣叫容念“哥哥”。
容念每次聽到“哥哥”這兩字,會下意識細細地顫抖,用乾澀的嗓音讓人不準再這麼稱呼自己。
前世今生,沒有比今晚更特殊的生日了。
最近氣候轉暖,天也亮得早,依稀有晨光的時候,少年被抱進懷裡。
擁抱的力度正當好,對方生怕弄疼了他,溫柔得好似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容念上輩子沒想過自己還有這麼一天,會和陸歲京同榻而眠,如果換做那時候的自己,光是做出設想,估計就會覺得非常不可理喻。
現在荒謬的事情切切實實地發生著,而經歷這些的自己越過一場生死,心事諸多千瘡百孔。
不過容念覺得,不要緊,那些痛苦不是困住他的枷鎖。
沉甸甸的噩夢被托起,漏洞也被糖漿填滿了。
·
“我覺得你有點過分。”容念控訴道。
他身上有斑斑點點的紅印,儘管陸歲京儘量收斂,由於容唸的面板實在太過細嫩,有些地方依舊留下了掐痕。
尤其是腰際,若是不知情的話,可能會以為少年遭遇過某種□□。
除此之外,更令容念懊惱的是,身前某兩處地方不僅紅腫,居然還輕微破皮。
他見狀不禁想去蹬陸歲京,卻感到一陣痠軟,便改為大大咧咧把腿掛在陸歲京身上。
陸歲京假裝正經地問:“這是怎麼回事?我好像病了,突然沒辦法斷奶。”
容念:?
這斷奶失敗的結果來得太遲了點吧?
之前朝夕共處十多年,沒見你有過這種癖好啊?
“可能因為男朋友太好吃了。”陸歲京道。
他慢條斯理地揉了揉容唸的肚子,打聽:“昨天寶貝吞進去那麼多,會不會懷孕啊?再過十個月能讓我當爸爸嗎?”
容念聽他說葷話,柔和道:“有性別認知障礙的話,待會陪你去醫院看看,順便做個縮小手術,感覺都用得著。”
陸歲京:“。”
他聞言湊過去,非和容念擠在一隻乳膠枕頭上。
“我看哥哥很喜歡啊。”他道,“都捨不得讓我走呢,昨天我還沒怎麼碰你,你就……”
容念為了阻止他說完,飛快地親了他一口。
明明是如此親暱的動作,容念親完了卻狠心地說:“小一點感覺可以更和諧。”
陸歲京頓了頓,真誠地給出抱歉:“不好意思,等下帶你去驗收禮物,和醫院不順路。”
容念發矇:“什麼禮物?昨天的蛋糕還不夠?”
派對上的蛋糕是陸歲京買的,出自本地的一個高階餐飲品牌,老闆一邊開藝術館一邊開蛋糕店,出品價位非常昂貴。
款式還是沒上市的新品,近期只供櫥窗展覽和官網宣傳,昨晚卻被陸歲京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