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印好的招標文書拿起來。
“樓上正好沒紙了,師兄在和客戶開會,我就來幫忙跑個腿。”他解釋。
“哎,原來是琢州的小師弟啊……你們錢老闆是不是看臉招人的?”同事撓著頭,納悶。
容念開玩笑:“應該不是吧,我每次玩抽卡遊戲,臉都非酋得要命。”
同事捧場地笑了幾聲,殷勤地找出幾盒新的列印紙,幫忙送到樓上去,一路中順便找話題搭訕。
到了九樓,他看到開完會的傅琢州,還朝人遞了個熱切的眼神。
傅琢州心領神會,私下對他說:“不好意思,他已經有物件了,你沒有機會。”
同事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顏控:“談了可以分,結婚可以離……”
這話大多被當做玩笑,聽過也便算了,可傅琢州神色微動,態度有一些微妙。
替同事保命似的,他真誠建議:“這話可別再說了,我怕你被他物件埋了填海。”
“啊?我看你師弟挺溫柔的嘛,好乖一男孩子,找的物件怎麼那麼暴力?”同事滿臉惋惜。
緊接著,他竊笑著扯淡:“科學研究表明,雙方性格差別太大,一般都走不長遠……”
傅琢州對他扔下一句“自求多福”,沒有繼續理會。
回到工位,容念剛從it服務中心回來,那邊發了辦公計算機,開機後要啟用賬戶。
報到第一天,他準備周全,自帶了些辦公用品,每個都非常實用,書立、升降桌、無頻閃led檯燈還有一把人體工學椅。
他將筆記本計算機擺在升降桌上,弄好一系列註冊後,還分給傅琢州一包自帶的小零食。
容念好奇:“你剛被拉去說了什麼悄悄話?”
“一些陸歲京聽了會高血壓的髒東西。”傅琢州沒有客氣,拆了零食道,“好久沒問過你倆情況,他最近怎麼樣?”
容念道:“上星期全球數學家大會開幕,地點挑了燕大,他是直博生,被拉去撐場面,連著聽了幾天報告,昨天剛折騰完。”
燕大的數院學生如果選本校深造,有個平臺極好的國際數學研究中心,但要一路碩博連讀。
推免前,陸歲京有過猶豫,擔心接下來五年,一個專心學術一個發展事業,會不會步調太不一致?
而容念給了非常多的支援,表示自己天天打工回家能有男大學生等著,開心死。
現在容念順利入職,陸歲京在研究中心也開始新的課題,兩個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啊對,學長很久沒見過他了,正好我們前不久拍過照!”容念給傅琢州看自己的手機桌布。
他和陸歲京穿著學士服,在燕大的操場綠蔭下拍了一張合照。
他們貌似是被同學起鬨著拉到了鏡頭前面,兩個人並肩而立,笑得非常靦腆,又洋溢著爛漫。
很登對。
如果大張旗鼓貼出去,不知道多少暗存芳心的同事要夢碎。
“才畢業,真年輕啊。”傅琢州感嘆,“我都忘了學校的路該怎麼走了。”
容念回應:“我明明在炫耀男朋友有多帥,學長怎麼突然搞年齡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