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或者砸核桃。
但他壓抑住了這股衝動,淡淡道:“能不能過關,那具體要看你想送給誰。”
容念拎起其中放了一枚麥芬的小袋子:“這個送學長。”
說完,他再示意那個打了蝴蝶結的袋子:“這個送陸歲京。”
“學長?你們平時關係怎麼樣?”祁封道。
“他欠了我人情,現在是我送他麥芬,他不得不吃的關係。”容念道。
祁封:“。”
他不信邪又咬了一口麥芬,險些沒能嚼動。
面對容念期待的眼神,他違背良心道:“還可以,能吃。”
他再問:“今天很晚了,出門的話要不要我送你?”
容念難得下廚一回,此刻心情不錯,雀躍地說:“沒事沒事,我自己去就好。”
他打了車去律所辦年會的酒店,見到傅琢州後,先被問了脖子上創可貼是怎麼回事。
由於祁封剛才根本沒提及這事,甚至連目光都一直停留在麥芬上,而不是注意脖子,容念差點忘記了這茬。
此刻他被傅琢州這麼乍一問,立即打了個馬虎眼。
他道:“上回我幫忙拿了三千米的第一名,就足以說明是個熱心腸,喂貓救狗也是正常啊。”
聽他說起了長跑的事,傅琢州道:“約好了你可以提個要求,但你好像一直沒有想要的。”
傅琢州家世好人緣好,在學生會里還有職位,有求於他的、想拉攏他的不少。
校園時代牽扯不到多大利益,但在競爭愈發激烈的當下,許多人也有各方面的規劃。
前不久就有學弟找過來,希望他能幫忙內推簡歷,之前還出現過幾個人為了當選幹部暗自較勁,想法設法拉他站隊的情況。
再退一步說,容念要想在燕大深造,多認識幾個教授,傅琢州也是提供幫忙的最好人選。
可容念優哉遊哉,像是什麼都不需要。
這時候他終於為此過來,傅琢州倒是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不喜歡有所虧欠。
“嗯,現在有要求了!”容念道,“你要好好做完哦。”
傅琢州失笑:“是什麼艱鉅任務麼?”
容念拿出那袋子麥芬,道:“鏘鏘鏘,這是我做的小糕點。”
傅琢州:???
“年會應該光在喝酒,不怎麼吃東西吧。”容念道,“正好你可以當夜宵。”
傅琢州倍感不可思議:“謝謝,但這個不算是我幫你做了什麼事……”
他接過袋子,麥芬還是熱的,在手掌裡捧著很暖和。
“算啊,可能機緣巧合,我偏偏就是想讓你吃這個呢?”容念道。
他頗為自信地打算展示下真正的手藝,眼見著傅琢州非常配合,吃了一口麥芬。
緊接著,空氣凝固了一小會。
“怎麼樣?”容念懷疑道,“看你愣神,是不好吃嗎?”
傅琢州深吸一口氣,如果不是有三千米的事情在前,他大機率會找個藉口把容念支開,然後將麥芬丟進有害垃圾裡。
可惜這是假設,他確實欠了人情,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拂了容唸的面子。
他嗓子有點乾澀,不由地清了清喉嚨:“沒有,因為很好吃,我有點驚訝。”
這是一樁再小不過的事情,但上輩子沒能做成,這輩子有了機會就想要圓上。
看師兄對自己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又配合地接受禮物,容念沒什麼鬱悶的情緒,更多的是高興。
這對他來說,是巨大的遺憾補上了一點缺口,在這之中,自己感受到了點親手主宰命運的滋味。
容念沒想在花園久留,讓傅琢州去忙著和同事交集,不用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