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我只是稍微休息下,這會兒已經不瞌睡了。”
雖然方悅秋聲稱是家宴,但飯局並不算隨意,有一套著裝禮儀方面的要求。
早上她吩咐管家給容念送了定製的正裝,容念現在就穿在身上,並因此感到束手束腳,趴在這兒睡得不是很舒服。
剛才眯過一小會,容念摁了兩下痠痛的肩膀,站起來鬆了鬆僵硬的身體。
外面下著小雨,他開啟天氣預報看了眼,據說再過幾個小時才能停。
容念在迴廊上溜達兩圈,趕得很巧,見到了被保姆們議論的那位大小姐。
對方恬靜地站在竇洋麵前,相比於其他女人渾身的珠光寶氣,她穿得偏向於含蓄低調。
仔細看的話,細節處非常考究,一看就是有專門的造型師做了搭配。
配合著竇洋的話語,她臉上表情逐漸為難。
看到他們在交談,容念沒有窺視別人的癖好,轉過身正打算離開。
可惜竇洋的聲音太響,內容一清二楚地傳到容念耳朵裡,少年隨之腳步停住。
“我媽打算撮合你和祁封?我靠,你多大,祁封多大,她們連手把你往火坑裡推?”
竇洋詫異完,問:“孟雁菱你能答應來,是跟著她們發瘋?”
沒懂竇洋為什麼如此牴觸這回做媒,容念好奇多瞧了幾眼,隨即恍然大悟。
竇洋此刻氣惱又不知所措,顯而易見是喜歡那個女生。
而對方的態度同樣寫在臉上,擺明了對竇洋毫無興趣,也不需要對方替自己考慮。
“我當然是因為喜歡祁總才同意來的啊,之前家裡給我安排相親,我全都沒有答應。”
孟雁菱解釋完,再道:“祁總長得帥腿還長,不靠家裡幫忙能把自己公司做起來,比平平無奇啃老族牛逼多了,有點年齡差又怎麼樣?”
竇洋聽她誇著祁封的優點,冷哼道:“他是私生子,你家不介意?”
“什麼?”孟雁菱愣了下。
“他和我爸差了十多歲,出生的時候,我奶奶六十歲了,你覺得這個正常麼?”
竇洋見孟雁菱一臉毫不知情,繼續抖落自己知道的內幕。
“他是老爺子出軌留下來的小孩,老爺子走得早,那時候他八歲,爭遺產爭不過,連親媽都被我奶奶送到了國外去,沒兩年就病死了。”
他說到這裡,輕蔑地流露惡意。
“之所以他不靠家裡幫忙,是因為竇家的東西他沒資格要!”
關於祁封的身世,容念知道一點,竇洋沒有扭曲事實,真相差不多是這樣。
不知道遺囑有沒有蹊蹺,老爺子離世後,祁封在竇家過得很艱難,能拿到什麼財產,全靠別人的施捨。
老太太分給了祁封一家不死不活的子公司,在他十八歲後才會解凍繼承權。十八歲以前,祁封幾乎是低聲下氣地求活。
再後來,祁封將那家子公司運營得很好,攢夠本金後自己徹底脫離了竇家,如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
平時他幾乎不與竇家往來,這次能夠答應赴宴,其實有點出乎容唸的意料。
“哦,開局一副爛牌能走到今天這個地位,說明他比我以為的還要厲害呀!”孟雁菱感嘆。
竇洋恨不得扇多嘴的自己一巴掌:“……”
沒管面前的竇洋作何感想,孟雁菱邊愉悅地哼歌,邊欣賞自己剛做的美甲。
容念沒再待下去,若有所思地低著頭,轉過身慢吞吞地走了幾步。
挪了大概十米左右,有一雙鋥亮的皮鞋尖映入眼簾。
容念睜圓眼睛,有些意外地往前望過去。
——是祁封。
他沒察覺到祁封是什麼時候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