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兩口子忙活夠嗆,你們別挑老叔理啊。”嘴裡說著客氣話,人卻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這個地方他是真的坐不住了。
這急切的動作不只墨陶然,連子悅兄妹都發現不對勁兒了,只有張月榮,正心酸女兒小小年紀就要孝敬養父,一晃神的功夫人要走?忙焦急道:“老叔你不舒服就進屋躺會兒,國平有認識的大夫,讓國平給他打電話到家裡來。”
任海鵬慌亂搖頭:“不,不用……”
看著變了顏色的老丈人墨陶然心裡不得勁,他幼年喪父是真把任海鵬當半個爹,任海鵬就這麼一個姑娘,愛屋及烏也真把他當兒子疼,爺倆相處這麼久壓根就沒紅過臉,任國平到底說什麼了?怎麼能把沉穩的老丈人嚇成這樣?盼盼說的沒錯,這破地方壓根就不該來。
不再看假惺惺挽留的兩口子,他攔在任海鵬身前,彎腰把人往身上帶:“大爺,沒拐你使不上勁,我揹你走吧。”
假肢被摘下去了,讓任海鵬單腿蹦他是真使不上勁,被動的覆在女婿的背上,老爺子沒再多言,而是心酸的閉上了眼:他的女兒女婿啊……
眼瞅著墨陶然一臉心急的把人背了出去,任國平變了變臉色,緊接著又恢復了正常:任海鵬有什麼值得墨陶然討好的?還不是因為盼盼?血緣斬不斷,他又有什麼可嫉妒的?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孰輕孰重對方還能分不清嗎?
“到底怎麼回事?我叔爺爺來時還好好的,怎麼會頭暈?”送走了任海鵬的任子俊把門一關,厲聲質問父親。
任國平臉一沉:“子俊,我是你爸。”為什麼一個個都向著外人?我才是生你們的人。
任子俊冷哼,剛想說我還不知道你是我爸?可腦中突然閃過的念頭,卻讓他忍不住大驚:“你?你對他說了?”
任國平沒有裝不懂,而是把臉一偏否認道:“沒有。”他確實沒說,不過他相信,對方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別看父親說沒有,任子俊卻越想越肯定,任海鵬今年多大歲數了?那不是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活了大半輩子的他又有什麼是看不清的?能把人驚成這樣,除了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還能是什麼?
他不敢置信的指著父親:“你,你怎麼能這麼無恥?”
“子俊!你怎麼跟爸說話呢?”張月榮沒有說話,她雖然沒聽懂,卻多多少少有些察覺,任子悅卻不同,作為姐姐她可以忍受弟弟任性,卻不能忍受弟弟說父親無恥?這叫什麼話?
“你問我怎麼說話?你怎麼不問問你這個好父親對叔爺爺做了什麼?”
“子俊!”
面對父親的斷喝任子俊毫不在乎,他咬著牙怒視父親:“怎麼?有臉做沒臉說?可我今天偏要好好問問,當年你拋棄親生女兒可以說是為了傳宗接代,為了要我這個兒子,那今天呢?看人家日子好了?看女兒大了有用了?爸!人無恥是要有個下限的,就是卸磨殺驢也沒有這麼幹的,人家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你怎麼忍心?”
如果盼盼不是他姐姐,不是他曾經喜歡的人,他真不介意給她找個好人家用來聯姻,畢竟有舍有得,我們幫你找了個好婆家,順便促進一下親戚感情這沒什麼不行,可現在不是,那是你親生女兒,當初生而不養,後來也沒有關心,你到底有什麼臉面來利用別人?
“爸?”任子悅已經被弟弟的一個雷給砸傻了,什麼叫拋棄親生女兒?什麼叫為了兒子?她們家不就她們姐弟倆嗎?所有人都說她父母好命兒女雙全,怎麼會又冒出個被拋棄的女兒?
沒想到兒子會當著女兒的面挑明瞭說?任國平頓時惱羞成怒:“任子俊,我是你父親,誰給你權利讓你跟我這麼說話?聽聽你說的這都叫什麼話?”
任子俊譏諷一笑:“我說什麼了?別告訴我你不是要認女兒,你自己都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