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此說,朕也安心了。”
秦羽釋然一笑。
原先她想著肖陽若是依然放心不下司馬笙,那她也尚可繼續派兵在大乾周圍守護,只求肖陽能好受一些。
可如今看來,肖陽當真是對大乾女帝司馬笙恩斷義絕,那自己也全然沒必要去為了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再作打算了。
此時,耶律楚楚和耶律才也是拜祭完乳孃起身,見秦王居然還在旁邊等候,二人立刻跪下。
“陛下恕罪,草民……”
“還自稱草民呢?”
秦羽笑了一聲,朝著兩人揮手。
“朕宣佈,從今日起,去除耶律才、耶律楚楚的奴籍,恢復大宛皇室公主、皇子的身份,復國之前,一切皇族待遇皆由秦國提供,朕為天子,一言九鼎,也望皇子、皇女莫忘了諾言!”
耶律才激動不已,彎腰行禮。
“本皇子銘記於心,待到復國之日,必當雙手奉上十座城池,若違諾言,天誅地滅!”
秦羽點了點頭。
“既是如此,那朕也無需多言。若無事,現在跟隨朕和肖大人回秦,復國之前,你們二人就跟著肖大人學習宮廷禮儀和權謀之術。”
耶律才兄妹二人立刻俯首稱是。
“謹遵陛下旨意。”
與此同時。
大乾皇宮內亂成一片。
女帝司馬笙受傷的事情瞬間傳遍了整個朝廷內外。
縱然褚溫華極力掩飾,可知曉內情的人終究是推斷出了刺殺秦王的事情失敗了。
非但如此,如今女帝受傷只是其一,秦國會否馬上有什麼動作,卻也是未可知。
一時間,對褚溫華批判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多,不只是朝臣,甚至於民間百姓都敢開始咒罵他,說他是光有皮囊的廢物。
褚溫華敢怒不敢言。
此時女帝還在昏睡,他若是得罪了朝中的權貴,不等女帝出手,都會有人聯合起來要了他的性命。
如此下去,豈不是要釀成大禍?
竭力把怒火壓住,褚溫華決定擺一次宴席,看看朝廷之中願意支援自己的究竟有哪些人。
本以為自己現在位列國公,要傳召一些大臣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可張管家帶回來的訊息是,朝廷中五品大員極以上的朝臣,紛紛抱病,官小的,倒是全部答應了,然而他們卻只是為了個人利益前來的。
“混賬東西!”
用力的砸碎了面前的杯盞,褚溫華眉眼之中盡顯憤怒之意。
他真的想不明白,事情究竟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難道,大乾離開了一個肖陽,當真是翻了天?
皇宮中,司馬笙已經在婢女的照顧下清醒了過來。
她看褚溫華不在,便是順嘴詢問了一句。
“晉國公可有來過?”
女婢點了點頭。
“啟稟陛下,晉國公來過,可是因為您一直病著,朝堂上亂作一團,他要去維持。今日,國公是打算宴請朝臣,想要為陛下分憂。”
設宴?
司馬笙目光一沉,情緒不由得沉了下去。
自己都傷成如此姿態,褚溫華竟還能如此鎮定自若的去做這種事?
莫非,此人真的不曾心悅於自己?
司馬笙的腦海裡不斷回想著肖陽說過的話,瞬間心下一沉。
莫不是這次,真的是自己看走了眼?
陛下,褚溫華絕非良人,縱然您恨我入骨,也斷不要拿著自己開玩笑……
當日肖陽所言情真意切,奈何司馬笙心底只有當日的仇恨,未曾有過其他的念頭,是以才直接選擇無視了那些值得懷疑的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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