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們成為你的負擔?”
耶律才懷疑的看著肖陽,總覺得此人沒有這麼好。
然而,下一秒,肖陽便是用手敲打了耶律才的腦袋。
“臭小子,你覺得我會是那種擔心麻煩的人?再說了……”
肖陽的眼神瞬間黯淡了幾分。
“只怕如今是你要把我當成了累贅才是。”
耶律才盯著肖陽看了好一會兒,卻是忍不住笑了。
“師傅,你裝什麼深沉,誰人不知你身為大乾女帝的夫婿,位高權重?難道這樣還……”
“位高權重,會害死一個人的。”
肖陽淡淡的看了一眼耶律才。
“他日若你能重新建立大宛國,必當明白為師今日所言非虛言。現在,且是不說了。還有,昔日照顧過你們的人,你帶為師去見一見,這份情,為師要為你去還!”
“師傅這是何意?”
耶律才一臉茫然。
“你不是說要去大秦,怎得在此處還要逗留這麼多時候?”
肖陽淺笑。
“如今你只是一個他們眼中的落魄之人,就能被如此重視,不惜用他們微薄之力幫助,那來日要復國,這幫子人,就是你的心腹!”
耶律才聞言,頓時身子一顫。
他竟是想得如此深遠?
雖然一直自詡是皇室遺孤,要以復國為己任,可耶律才自問沒有肖陽這樣的安排,從小事情就已經開始鋪墊了。
肖陽的手落在了耶律才的肩膀上,淺笑一聲。
“得人心者得天下,更古不變的道理不外如是。若他們願意跟著走,不管老弱病殘,一應帶走!”
“多謝師傅!”
耶律才欣喜若狂,正要下跪,肖陽卻是一把攙扶他起來,同時眼神銳利。
“這一拜,你且留著,若是真的有心,他日你為王為君之日,若還能有此心,就當著滿朝文武,當著天下臣民的面,給為師下跪!”
耶律才又是一愣。
“師傅,你這是什麼意思?為王為君了,這般做,不是會被天下人恥笑?”
肖陽輕哼著看著耶律才。
“亡國之恨都能忍耐,區區的一跪就受不了了?昔有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難道而今不能有大宛皇子忍辱負重?今日為師要告訴你的是,捨不得功名利祿的人,就算復國,也是浪費心思!”
如此言辭,讓耶律才幡然醒悟。
危難之時,任何人都可以為了活下去下跪求饒;富貴時,能夠做如此舉動的,卻是寥寥無幾。
今日肖陽所言,必定是他親身經歷,是以如今也是傾囊相授。
“如何?”
肖陽目光緊盯耶律才。
“是否能做到這一點?”
“能!”
耶律才伸出了手。
“今日且和師傅擊掌為盟,等到來日,若真的有成,必當……”
肖陽當下擺手。
“若有心,不必擊掌也能記住。你要明白,愛反悔之人,縱然當初承諾的再美好,也註定是廢話一堆!”
“是,弟子受教了。”
耶律才欠了欠身子,這才帶著肖陽去找自己的乳孃和妹妹。
站在石頭屋外的乳孃,此時以然老眼昏花,但在看到自己心心念唸的小王子總算是回來以後,顫顫巍巍的上去。
肖陽和耶律才立刻上去攙扶。
“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耶律楚楚這時候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但在瞧見肖陽後,瞬間嚇得後退。
她沒忘記!
這張臉,正是當年殺了父王和母后之人!
“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