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寶琴輕柔應允,鳳字營護送薛寶琴離開後,六劍奴的身影悄然出現,他們無聲無息地跪在賈逸面前,真剛更是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滿心愧疚地請求:“請侯爺賜死,我們辜負了您的信任。”
賈逸的怒氣本已燃燒,但在看到他們的態度轉變時,他的寬容瞬間顯現:“我們的劍,永遠不會指向自己的人。”
說完,他徑直走過六劍奴,走向房間深處。
賈逸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眾人,他們的眼中泛著淚光,情緒激動至極。
推開門扉,他看到襲人安靜地坐在床邊,顯然是等待已久。
“你還沒休息嗎。”
他詢問道。
襲人嗓音微顫,眼眶微紅,彷彿承受了巨大的內心煎熬,“侯爺,我希望能回家一趟。”
她的聲音充滿了懇求。
賈逸微微挑眉,關切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解決嗎。”
他以為是有人欺負了她,然而襲人的回答卻出乎意料。
“只是家母病情嚴重,她希望我能見她最後一面。”
在那個年代,像襲人這樣的女子,離開府邸並非易事,除非有特別的許可。
儘管心急如焚,襲人依然保持著應有的禮數。
“親情之事,自當盡孝。”
賈逸輕輕笑道,“我以為你遇到了什麼難言之隱,既然如此,何需告知我?直接回去就是。”
聽到這話,襲人才從淚水中擠出一絲笑容。
“既然要回去,總不能空手而歸,帶上幾個丫鬟,或許能幫上忙。”
他吩咐道,語氣中充滿關懷,“府裡的財物,你掌管著,僱輛大車,你坐,小車留給丫鬟們,別捨不得花錢。”
賈逸詳細地安排著,最後補充道:“上次宮裡賞賜的絲綢,應該還有一些,你去榮府找王熙鳳,挑幾件成品,就說是我讓你去的,要穿得體面些,手爐、包裹都要講究。”
襲人感激地看著他,作為丫鬟,她們沒有太多奢望,但賈逸的舉動無疑讓她感到溫暖,猶如家的歸屬感。
“侯爺,謝謝您的理解。”
她輕聲道。
“王熙鳳和平兒今早沒來嗎。”
賈逸問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
“今晚我會留下來服侍您,我這一去,不知何時能回。”
襲人的話語讓賈逸的心跳不由加速。
“好,”他點頭回應,內心的渴望無法掩飾。
清晨,賈逸醒來,卻發現襲人已經悄然離去。
他伸個懶腰,精神煥發,這時,房門輕輕開啟,襲人穿戴整齊地出現,身後跟著兩個丫頭,手捧著暖爐和衣物包裹。
她頭戴金釵,身著桃紅百花刻絲銀鼠襖,下配蔥綠盤金彩繡綿裙,顯得格外雅緻。
“這些都是王熙鳳精心挑選的。”
賈逸饒有興趣地問道。
襲人輕聲解釋:“確實是她的好意,不過她雖然嘴上不說,心裡可能有些許不快,侯爺還是應當去一趟以示歉意。”
賈逸不解地問:“她為何會有不滿。”
這段對話,如同一曲細膩的情感交響,揭示了人物之間微妙的情感糾葛。
情感之事難道真的難懂?他並不介意你的歸屬,
“在我這裡,你們自始至終都不過是僕從。
襲人苦笑著道:“若是世上每個人都像侯爺這般豁達,那世間秩序何在呢?奴才始終是奴才!
在過去的榮府,寶玉與眾人相處融洽,但這緣於寶玉的好客,他身邊的侍女們
唯有冠軍侯,一視同仁,不僅待她們親厚,就連小廝們也能分享他的慷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