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濘想到了上次挾持自己的異瞳男子。
她和莫北湖再次確定:“你看清了?真的是藍眼睛?”
“嗯,眼睛的顏色和我們不一樣,長得又高又壯的,武功遠在我和阿臻之上。且我偷聽到,他們不止兩個人,而是一大夥,是秦刺史府上的座上賓,幫秦家做過不少事。”
宋清濘還沒問他怎麼偷聽到的,就見墨行匆匆從外頭進來,他大步走到了莫北湖身前,急切問道:“當真?”
莫北湖不知道他是誰,但見宋清濘與他相識的模樣,便點了點頭。
“自然是真的,阿臻也聽到了。”
他說完,終於是想起了自己的小夥伴。
“阿臻呢?君大哥救我的時候有沒有順道救他?”
宋清濘看了眼已經飛身離去的墨行,轉頭安撫莫北湖。
“放心吧,你朋友比你更早醒過來,現在小廝扶著他在外頭散步。”
或許是聽到了屋裡頭的動靜,秦臻撐著柺杖匆匆回來。
當看到已經醒過來的莫北湖,他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秦臻眼中含淚,上前同莫北湖道歉。
“北湖,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受這份罪,還險些沒了性命,是我對不住你。”
說著,他抹了一把眼睛。
這般年紀的孩子,最是重義氣。是自己害得小夥伴受了這麼重的傷,秦臻自責不已。
莫北湖沉默良久,搖了搖頭。
“要不是我衝動的踢了那範平一腳,他也不會說動秦守將我們擄過去折磨,說起來是我害的你。”
秦臻搖頭:“是範平罵我在先,還把我推倒在地,你也是為我出氣。”
兩個少年郎便開始你一言我一言的自我反省了起來。
宋清濘還挺詫異,她看向莫北湖,確定這小子是真心知道自己錯了。
看來這一遭雖然受了些苦,但卻是實實在在的給他上了一課。
“好了,你們兩個都有錯。既然知道錯了,就要吸取教訓,以後行事前當三思而後行,也要量力而行。”
秦臻恭敬的施禮,點頭道:“阿臻謹記宋姐姐教誨。”
宋清濘滿意點頭,這孩子聽話。
至於莫北湖,因著之前對宋清濘的偏見還在,並不願意承認她說的對。
他哼的一聲,別過腦袋。
宋清濘失笑,也不與他計較。
“既然清醒了,那便也下來走走吧,在床上躺太久,骨頭都要硬了。”
莫北湖原本就想起來走走的,可聽宋清濘這麼一說,他下意識的就要跟她唱反調。
他往床上一躺,嚷嚷道:“我要睡覺!”
宋清濘:“……”
這小子欠打!
好在沒讓她真的動棍子,秦臻便強硬的將莫北湖他拉下了床。
“北湖,你隨我去外頭走走。這院子後頭有個花園,可大了。”
見著互相攙扶著一瘸一拐離開的兩小子,宋清濘在後頭喊了聲。
“逛兩圈就回來吃晚飯。”
秦臻回頭回應:“好,宋……”
可他還沒說完,便被莫北湖給拉走了。
宋清濘幫著他們把房間裡兩張床榻上的被子疊好,這才去了灶房。
恍眼間,又過了一日。
明天便是中秋,可君公子還未歸來。
宋清濘在他的書房門前來回踱步,最後學著墨止之前的動作,靠著門側的柱子席地而坐。
她仰頭望著天上的圓月,胡亂猜測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可千萬不要有事才好,她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人……
她又想到雲花村的莫北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