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岑勳已經請過大夫,可大夫給阿律看過後,搖頭走了,只道盡人事聽天命,除非能請到安陵神醫或是國師大人親自醫治,才有活命的可能。
可國師遠在京城,請他老人家過來,阿律怕是早已經成了一抔黃土。
而他聽說安陵神醫這段時間在雲州出現過。
白日他派人去尋,可他根本不知道安陵神醫到底姓甚名誰,長何模樣,去尋一個一無所知的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他只能祈禱褚君祈趕快回來,替他去請人。祈王是國師的關門弟子,而安陵神醫醫從國師,他們自然是認識的。
褚君祈看著重傷的好友,面色凝重,朝外頭喊:“墨行。”
以墨行的耳力,自然是聽到了裡頭的對話。
聽王爺喊他,他匆忙推門進來。
“屬下這就為嚴二公子診治。”墨行上前給嚴岑律把脈。
嚴岑勳有些傻眼,平時挺威嚴一大人指著墨行結巴了起來:“王……王爺,墨行難道就是安陵神醫?”
褚君祈點頭:“墨行字安陵,嚴大哥忘了?”
嚴岑律拍了拍自己腦門,他今日跟只無頭蒼蠅似的,派人在雲州城內瞎打聽,卻不知要找的神醫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墨行給嚴岑律號完脈,又翻看他的眼皮檢視傷口,看完面色越發沉重了。
傷口刀刀致命,血流過多,再流下去會成為一具乾屍。
“墨止,你快進來!”
墨止匆匆進屋詢問:“怎麼了怎麼了?”
“你從我屋裡偷走的那顆回魂丹拿來!”
“什麼?什麼回魂丹?”
“就是你隨王爺來到雲州城的第二日,趁我不在偷偷從我房裡拿走的那一顆!”
墨止聞言,直接傻眼。
他看了看床上血淋淋的嚴岑律,著急的胡亂扯著自己的頭髮。
“可……那顆藥丸已經……已經沒了!”
墨行不可置信:“你拿去幹什麼了?”
“給阿寶吃了……”
墨行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他煉製了整整三年才得兩顆的回魂丹,竟然被這敗家玩意給一匹活蹦亂跳的馬給吃了!
他後槽牙磨的呲呲響,要是眼神能殺人,墨止此時估計已經萬箭穿心而死。
褚君祈也是蹙眉,涼涼的看了墨止一眼。
“本王那顆還在,快去拿來。”
墨止縮了縮脖子,飛身出去。
他很快抱了一個梨花木盒子進來,遞給墨行。
墨行匆忙將盒子開啟,盒子裡頭有不少好藥,都是他給王爺煉製的。可回魂丹已經只剩一顆,他握著藥瓶遲遲做不了決定。
王爺身邊危險重重,如果再碰到三年前的那種意外,回魂丹便是最好的救命良藥。
可此刻要是用了,下一顆就要等到三年後,如果這中間發生些什麼意外該怎麼辦?
褚君祈自然看出了他心中所想,面色冷沉下來,不容拒絕道:“速將藥丸給阿律服下。”
墨行不敢違抗他的命令,肉疼的將藥丸塞到了嚴岑律的口中,又吩咐墨止去打了盆溫水過來,親自幫嚴岑律處理了傷口,又上了藥。
嚴岑勳見自己弟弟算是救回來了一條命,長舒了一口氣,朝墨行行了一個大禮道謝。
“嚴某代家弟感謝墨統領的救命之恩。”
墨行搖頭:“嚴大人該答謝的是王爺,要不是王爺堅持將這世間僅剩下的這顆回魂丹給嚴二公子服用,即使國師大人親自前來,怕也是無力迴天。”
不得不說,這嚴岑律是條硬漢,身上連中數十刀,血流成河,可他卻硬撐著一口氣活到了現在。
既已經服下回魂丹,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