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哥莫下殺手!我去領了公主責罰便是!”夏棄疾則高聲道:“銘兒認輸吧,不可再受重傷!”
尉遲賁狂暴之中聽得楚楚求情,更是妒火中燒,於他人相勸之語已無一句入耳,只顧揮舞兩具分身軀體砸向吳銘,眼中之光則頻頻射向吳銘要害之處,但必定拖了兩人在身,身法已遠不如初始迅捷。
吳銘見狀,心中稍感寧定,一面躲閃,一面暗調元神,眼見尉遲賁連聲虎吼又已攻近,吳銘一個鐵板橋向後仰去,躲過尉遲賁一擊,接著半空中連出兩分身向尉遲賁層疊撲下。尉遲賁舉目放光,瞬時殺了第一個分身,不想第二個分身以第一個為盾,抱著他的屍首一起砸向尉遲賁。
尉遲賁哪料到吳銘出此怪招,忙出掌相格,卻忘了此時臂上仍有兩具屍體,一時抬之不及,被分身重重砸倒在地,吳銘略得喘息之機,立恐一二分身壓制不住尉遲賁,急又運功出兩分身壓上,自己則忙甩鎖鏈將尉遲賁與眾分身捆作一團,不敢讓尉遲賁稍露眉眼。
這一手巧妙異常,觀戰眾人先是看的一愣,繼而鬨堂大笑起來,楚楚也不由得長出一口氣,掃掃胸口,跟著破涕為笑。
不過臺上吳銘卻絲毫不敢怠慢,一面命眾分身緊緊困住尉遲賁,一面自己以鎖鏈將他們纏成大粽子一般。待得綁縛牢固,再無危險時,吳銘方感筋疲力竭,一時間氣喘如牛,汗如雨下,左臂傷處更是鑽心疼痛,低頭一看,只見傷口焦黑一片,著實兇險,不禁暗道:“此傷應未傷及筋骨,待了卻眼前之事再行醫治不妨。只是這勝負已定,裁判之人卻被困在眾分身之中。可如何了局才是?”
吳銘正為難間,臺下突然走上一人,正是先前為公主送來手諭的那名女官,只見她緩步走到尉遲賁身側,伸手在尉遲賁額上輕抹兩下,似是於其怪眼處敷了少許膏散。接著轉頭向吳銘道:“少俠現已勝出,可以收了招式了。”
見吳銘仍在猶豫,知他尚有餘忌,微笑道:“尉遲將軍魔眼已為小女子封印,本性已復。吳少俠無需多慮。”
吳銘聽後點了點頭,只覺這女官溫柔異常,但語氣中自帶威嚴,於是也不多想,將一眾分身及機甲兵刃悉數收了,果見尉遲賁已與常人無異,只是神情萎靡,再無之前軒昂精幹之氣,默然片刻後,便向吳銘一拱手,低聲說道:“多謝吳少俠手下留情,適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吳銘見他重回彬彬君子模樣,心下大慰,忙還禮道:“不敢,在下已盡全力,才僥倖勝得一招半式。若論真實功夫,尉遲將軍應高我甚多!”這卻不是吳銘謙讓,經此大賽一戰,吳銘已知這世上高手如雲,草莽間不知還藏了多少英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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