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今夜的吸血鬼先生便難得地擁有了獨自外出散步的空閒。
放鬆地走在郊外的小路上,安明晦抬起頭望著今夜格外璀璨的星空,竟然有種久違的鬆快感。
嗯……倒也不是嫌棄埃菲特先生,只不過埃菲特先生平時總是感覺有點粘人,也許是自己的錯覺吧,或者是對方對於自己還沒有完全放心也說不定。
夜裡總是安靜的,走在路上時只能聽見他自己的腳步聲和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偶爾還會有一兩聲蟲鳴鳥叫。
在這樣的靜謐之中,安明晦突然停住了腳步,皺著眉側過頭仔細傾聽遠處隱隱傳來的吵鬧聲音。
“滾開,你給我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操,臭婊.子不想活了?我願意幹你是你運氣好,大晚上穿這麼騷出門還不是想被男人幹?現在給我裝什麼烈女!”
“真噁心,不會說話就閉上嘴!離我遠一點!”
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安明晦腳下微微一動,整個人便像是憑空消失在了原地一般。
不過是幾秒的功夫,他就來到了正在撕扯爭執的兩人身邊,在雙方都沒來得及作出反應的時候,他便已經快如閃電地抓住了男人扯著女孩頭髮的手,輕巧地一掰一甩,就把那體型壯碩的流浪漢掀翻在了地上,然後又補上一腳重重地把人踢開到一邊。
那女孩跌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開許多裂口,必須要用手抓著才不至於露了春光,一頭紅棕色的長髮也已經凌亂不堪,此刻正震驚地睜大了眼,目瞪口呆地看著突然出現並擋在自己面前的安明晦。
安明晦解開身上的披風,轉身面對著女孩半跪下來,一邊動作輕柔地為她披上披風,一邊溫柔地詢問:“不要害怕,請問您有受傷嗎?可以站起來嗎?”
話剛說完,在女孩回答之前他就眼尖地注意到了女孩手腕上有一處正在流血的傷口,看起來應該是跌倒的時候被石頭劃傷了。
他的手指輕輕點在傷口上,黑色的眼瞳不明顯地變化為了暗紅色,指尖冒出淺淺的白光,不消片刻就治癒了那處傷口,眼睛的顏色也重新變回了漆黑。
女孩看著這神奇的一幕,愣愣地道了謝,隨後又突然露出慌亂的表情,急急地指著安明晦身後:“他、他!”
不需要提醒,安明晦也聽清了身後那流浪漢的哀嚎怒罵以及故意放輕了動作站起身的動靜,此刻便直接拔出了腰間的槍,同時迅速地轉身將槍口對準了那手裡拿著一塊尖利的石頭打算偷襲的男人。
其實血族堅硬銳利的指甲本就是最好的武器,只不過他實在不想讓自己的手指沾染到這種人的血。
流浪漢在看到他手裡的槍時嚇得不敢動彈,但又很快認出了那槍是吸血鬼獵人用來對付吸血鬼的武器,便一下子又壯起了膽子,罵罵咧咧地拿獵人協會的規則威脅他,聲稱他如果敢傷到自己就去協會鬧事投訴。
吸血鬼獵人是不被允許傷害普通人類的。
安明晦看著男人那副欺軟怕硬的嘴臉,只覺得既憤怒又失望,他從男人的眼裡找不出哪怕一絲的後悔歉意,反而只有被打斷了好事之後的惱羞成怒,甚至在看向他身後的女孩時還會露出那種汙穢貪婪的眼神。
於是他再一次在女孩身後半跪下來,在輕聲說了一句“不好意思”之後便抬手擋住了女孩的眼睛。
他看向那還在叫囂個不停的流浪漢,向來柔和寬容的眼神此刻竟然無比冰冷。
他說:“既然你自認有權利對一位女士做出這種行徑,那麼按照這種觀點,我也應該同樣擁有對你施以暴行的權利。”
說完後,安明晦除掉了槍械的保險裝置,食指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本應用來對付吸血鬼的子彈頃刻之間穿過了男人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