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想快點回家和他們一起。
如此想著,腳步都加快了好些,拎著包就往門口走,比較著急。
在她身後還有些人看著,難免又開始議論了。
“曹經理怎麼那麼著急回去?我出去的時候就只能看到她背影了。”
“你不知道嗎?她老公在家看孩子,得趕回去做家務吧,急匆匆的,早上也是趕著過來。”
“啊?這麼辛苦?”
“對啊,你說嫁男人做什麼?賺錢帶孩子做家務女人都做了,簡直就是自己找罪受,還不如一個人過呢,悠閒自在,還不用受氣。”
……
而曹衿此時正在接曹母打來的電話,對方寒暄了一下,支支吾吾出口,“你爸今天打電話來……”
“我沒爸。”曹衿打斷她的話。
“好好好,媽不這樣說。”曹母說完緩了一會才出口,“他今天打電話來了。”
“打電話來做什麼?”曹衿蹙眉,有些不悅,一定沒好事。
“他……他要跟媽借錢。”曹母越說越小聲。
“借錢?還好意思找你借錢?沒錢,一份都沒有,捐掉也不會給他,給他也不會還!”曹衿想都沒想,直接回絕。
“哎,你聽媽說完,你那個弟弟要結婚了,女方家現在又提高了要求,以前說買一室一廳老房子就行,現在要買新房子,很小的新房就要四百多萬。”曹母說著無奈,“他們把原來的房子都買了,現在租房子住。”
曹衿無語。
曹父住的房子算周邊,因為近,老破小單價也能賣一萬幾,一套房子勉強賣了好幾十萬,借一借能去市區首付個小一點的老破小,現在席家不幹了。
必須要新房,新房單價好幾萬,再小也得幾百萬。
“當初那套房還是媽你出了些錢,賣掉好意思來借?”曹衿冷哼一聲,曹母之前為了離婚,什麼都沒有。
“人家那邊不嫁,他還不是想著人家是教授,能幫一幫他兒子?”曹母嘆氣,“老家的地也全部低價賣了,還差很多,你爸……他說要去賣腎了。”
“那讓他去賣啊。”曹衿冷笑,完全不行。
賣了租房住,也是夠狠。
“哎。”曹母又嘆氣,“估計銀行也借了不少,還是不夠,得首付一百多萬,女方說辦酒席的份子錢能有幾十萬,到時候給他們還。”
“那也欠兩百多萬,他們月供能還得起?”曹衿都不知道說什麼,席家瘋了吧?
酒席錢多也是靠著席父和席母的身份,席臨剛辦過一次,人家肯定不會再送那麼多。
“他沒辦法,只能又去工地,他老婆打兩份工,當保姆和做清潔,人家那邊說了,兩個人還不起,必須父母幫忙。但會給他兒子找工作。”曹母接話。
“問你借多少?”曹衿問。
就是為了曹辛文拼了唄。
“說十萬,我哪有那麼多?”曹母回。
“借多少都是打水漂,媽你別心軟,他們還買房呢,我和季洋還有你外孫女租著房子租,房租都沒影,錦錦都沒錢喝奶粉了。”曹衿也裝窮。
“真的?”曹母注意力一下轉移,“可憐喲,媽給你打點錢過去,可憐了。”
“最近還能撐一撐,媽您先攢著,我們過了幾個月要交房租,到時候沒錢,也不知道這裡能不能住得起。”曹衿說著話語心酸,把曹母心疼壞了。
還叫她別委屈自己,一定別委屈自己和孩子。
曹衿也不知道演戲入迷還是最近席家的事情有些煩,說著有些哽咽。
最後她沒哭,曹母卻覺得她肯定很辛苦,性子軟的她倒自己哭了起來。
一下把曹衿那點悲傷沖淡,讓她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