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然會半夜夢遊。
有回半夜他就站在我的面前,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個黑影在我床邊移動,一睜開眼才發現是他。
這比看見秦照庭更讓我害怕。
以前曾經見過某學校學生因怨恨將舍友在半夜用刀砍死並塞進衣櫃的新聞。
我真怕我看不到第二天早上的太陽。
……
我有些想念以前的那位舍友了。
這人的出現就打亂了我的計劃,我原本打算從秦照庭那兒搬出來就直接在青大的學生公寓住到畢業,但沒想到宿舍裡有這樣的奇葩在。
我只好又搬出去。
房子不算難找,學校附近就有很多,但由於學區房的原因,價格也不算很好看。
我挑了個老舊的小區,價格能稍微便宜點。
那是個兩居室,我還有個室友。
他是隔壁學校的,恰好跟我同一年級,生活習慣算不上好,平時也總會鬧出不小的聲音,但見慣了奇葩的我覺得他這隻能算小打小鬧。
我跟他相處……基本上沒有什麼相處。
我只有晚上會回去睡覺而已。
大三的課業也沒有大一大二時那樣繁忙,我在老小區門口的奶茶店裡找了份兼職。
在那兼職的大部分都是學生,老闆人也很好,不會看我們是學生就刻意欺負。
一天傍晚我下了課,按照課表上的空餘時間我去到奶茶店兼職。
五月初已近夏初,太陽直射逐漸移向赤道,青城的日落時間越來越晚。
七點時太陽還沒下山,但通體已經變成了深橙色不太耀眼。
我有片刻的恍惚。
一切都像回到遇見秦照庭以前。
算算時間,秦照庭已經很久沒有來騷擾過我了。
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
看吧看吧,我就說他一定會膩的。
他之前只是還沒習慣自己養的小寵物突然不受控制要離開,不願待在他身邊而已。
門外
這種平靜的生活如果能一直持續下去真的很好,但偏偏天總不遂我願。
六月初,我接到一個電話。
毫無徵兆的,也不是我熟知的號碼,但歸屬地顯示是雲城。
那是我的家鄉。
我手指有些不住地發顫,這種緊張的情緒不知從何而來。
明明這是個騷擾電話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電話接通了。
“小言啊。”電話那頭有個並不年輕的女聲傳過來。
哪怕號碼未知,我也一下子聽出來那是誰。
我喉結滾了滾:“姚阿姨。”
那是福利院的姚阿姨打來的。
我記得很清楚,她是我十歲那年來的,因為那年前前院長去世了。
姚阿姨“哎”了聲:“你好久沒回來了。”
我說:“上個寒假我事情太多,沒辦法回去,這個假期一定會回去的。”
我不敢將我寒假時狀態太差的事實告訴她們。
“什麼時候放假啊?”
“還有一個多月吧。”
姚阿姨沒說話,自顧自地嘆了口氣。
電話那頭很嘈雜,我正想開口問姚阿姨身處何處時,姚阿姨又先開口。
她語氣鄭重,讓我有種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