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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無法想象,五歲的謝呈該有多可憐,多無助。
謝呈省略了一切殘忍的細節:“報警能有什麼用,一個家暴成癮的人沒那麼容易改。報警只會引來更兇狠的毆打,除非我離開他。”
林音看著謝呈:“為什麼不離開呢?”
謝呈勾了下唇,聲音帶著森冷的寒意:“離開他還怎麼報復他呢,他始終有錢有勢。只有以家產繼承人的身份把他的財產搶過來,讓他變得一無所有,看著他那雙強硬的拳頭失去力氣躺在病床上,才是最好的報復。”
他是被仇恨支撐著長大的人,直到十八歲那年,一個溫柔美好的女孩猝不及防地闖進他的生命。
林音伸手握住謝呈的手,輕輕把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無聲地安慰他。
謝呈笑了一下:“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記得你喊過我哥哥,你說沒有。”
林音:“的確沒有,我只會那樣喊我大哥二哥,絕不會喊其他人。”
謝呈回憶起來,他看見幾個小混混対林音吹口哨,他當時年輕氣盛,上去就跟人打了起來,一対五。
林音在一旁嚇得哭了起來,喊他他也不理,她只好抱著他的後腰,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往後拖,邊哭邊說:“哥哥,走吧。”
七年來他堅信不疑,認定她喊的就是哥哥。
他終於想起來,她說的是:“算了,走吧。”
林音聽謝呈說完,笑了起來:“你就算是幻聽,這也聽得太離譜了吧,‘哥哥’跟‘算了’,發音一點都不一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好嗎。”
這個自我攻略攻略得也太自我了一點。
謝呈看著林音:“我想聽你那樣喊我。”
林音從來沒這樣喊過除了林琛林瑜以外的人,覺得只有最親密的男人才能讓她這麼喊。
她這幾天在謝呈面前都很大膽,就連表白都很主動,這會兒突然就害羞了,紅著臉抿著嘴唇,死活開不了口。
“不肯張嘴?”男人臉上帶著吊兒郎當的笑意,緊盯著她的嘴唇,“想讓我撬開?”
林音連耳尖都紅了:“不是,我喊還不行嗎。”
她抬眸看著他,輕輕張開嘴唇喊了他一聲:“哥哥。”話音還沒落她的嘴唇被他堵住了。
不同於昨天晚上的霸道兇狠,他吻得很小心很溫柔,她偷偷睜開眼睛看他,他的睫毛微微顫抖,像無數陷入初戀的男生一樣,緊張、期待,情不自禁。
她的腰被他攬住,她閉上眼睛,回應他的吻,唇舌糾纏,像化開的蜜糖,甜蜜黏連。
林音是被謝呈抱上樓的,兩人吻得都有些激動,林音窩在謝呈懷裡,聽著他亂了節奏的呼吸聲,緊張得心臟砰砰直跳。
謝呈把林音放在床上,聲音低啞:“履行一些夫妻之間的義務?”
林音在床上滾了滾,把自己縮在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忐忑地看著他。兩人才剛親密起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謝呈本就沒打算今天就跟她發生什麼,怕嚇到她,儘管他已經対此日思夜想了很多年。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讓她好好休息,起身往門外走去。
林音:“要不留下來說說話?”
謝呈看著坐在床上的女人,眼神炙熱得像要把人燒掉:“你確定讓我留下來?”
林音忙抓起被子,把自己的臉藏在被子後面。
謝呈終於還是沒忍住,折回身,把人壓在床上又吻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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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鞠躬感謝!
距離過年越來越近, 林音和謝呈各自忙了起來,通常是謝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