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鵬本就有臺手術路過這裡,和時樂渝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時樂渝再次看了眼自己的手,腦海中迴蕩著付鵬那句——順便替他刷一下存在感。
眨了下眼,有些疑惑,為什麼要替向琰刷存在感?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機械聲音突然喊了她的名字,分診護士告訴她哪個屋子,時樂渝道了謝。
來到屋子裡,醫生看了眼她的手,很快得出診斷:「你這是過敏了,查過敏原嗎?」
時樂渝搖頭,「不用了。」
她原來查過這些東西,沒什麼過敏的,這會兒她也多少能猜到是什原因引起的。
醫生也沒強求,開好藥,告訴她應該怎麼用以及注意事項後,就讓她離開了。
其實,醫生和她說過敏的時候,她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了。
她生活規律,用的東西一般也不會換,唯一的變故就是前幾天的顏料。
前段時間她在網上買了點顏料,到的時候顏料蓋子扣得太緊,她用力摳開的時候,裡面的顏料傾瀉而出,灑在桌子上以及她手背上。
抽出紙巾,把桌子上的解決乾淨後,才去水龍頭下沖洗自己的手。
當時手背就已經有點紅了,只不過當時她沒在意,畢竟也算是個很正常的生理反應。
現在想想,她手也就是那個時候開始起疹子的。
拿了藥,已經六點多了,時樂渝邊走邊回復安逸訊息:【我好了。】
安逸:【等我一會兒,我馬上!】
今天下午來的時候,時樂渝就和安逸提了下。
但安逸說兩人好久沒見了,準備一起吃晚飯,時樂渝也就同意了。
找到車子,時樂渝先是把啟動車子開啟冷風,而後站在早已偏向一旁的樹蔭下。
這個時候,外面都會比車內涼快一點。
回復安逸一條不急。
停車場的車位已經比來的時候少了許多,蟬鳴被夏風吹進耳邊,帶著燥意。
旁邊的車也開走了,時樂渝百無聊賴盯著地上搖晃的樹影看。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看到不遠處一道身影時,瞬間來了精神。
正準備喊他的時候,時樂渝敏感地注意到,向琰神情不太對,就連周身氣壓都似乎低沉起來。
時樂渝凝眉看著他,許是視線太過專注,被向琰捕捉到,快步走到她這裡。
「怎麼在這裡?」
與平時一樣,好像剛剛他帶給她的錯覺一般,但時樂渝還是能收到他那股異常:「來看病,在等安逸。」
說著,還把手伸出去。
向琰看到後,眉頭緊蹙:「怎麼弄的?」
時樂渝解釋一遍,思緒還停留在他剛剛的不對勁裡,遲疑一瞬,還是問他:「你今天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有一點。」
話落,向琰慢慢弓下身子,逐漸向她靠近。
時樂渝屏住呼吸,大腦一片空白。也沒想著躲,呆愣站在原地,眼瞳裡反映著向琰的所有動作,以及略顯失意的眼眸,行人的吵鬧聲、汽車的嗡鳴聲、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各種感官仿若在頃刻間失去作用一般。
她只能看著向琰逐漸放大的臉,越來越清楚的清淺的呼吸聲,鎖骨處的癢感,以及周遭逐漸升溫的空氣。
彷彿過了很久,但其實只是幾秒的光景,時樂渝感受到脖頸出的重量,後背一僵。
緊接著,她聽到向琰喃喃一聲:「阿秋。」
所有的感覺伴隨這一聲阿秋全部回來。
脖頸處的軟發,鎖骨處更加熾熱的呼吸,男人寬厚的後背,都無比清晰起來。
還不等她作出反應,只用了三秒,向琰抬起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