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渝怔住，直勾勾地盯著梅花鹿的眼睛看，圓潤又無辜。
她總覺得，這隻梅花鹿的眼睛和向琰的眼睛，過於像了。
她忽然想起第一次注意到向琰眼睛的時候，是在手術室。
那是她第一天來到手術室，上午主管老師帶她們熟悉環境後又給她們分了帶教老師，她老師下午恰好有一臺普通外科的手術。
時樂渝跟著老師接完手術病人，又去和洗手護士準備手術需要用的東西，等她回來時，發現醫生已經來到了手術間。
和兩位醫生打了聲招呼，又去找帶教老師熟悉工作流程。
身後突然傳來開門的聲音，時樂渝沒太在意，注意力還在她帶教老師那裡。
直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沒什麼情緒，又可以說，語氣很冷：「同學，能幫我穿一下手術衣嗎？」
時樂渝回頭，手術衣領口是v型，，她一眼就看到對方的格外凸出鎖骨，很好看。對方很高，她要仰著頭才能看見。
他喉結微微滾動，臉的下半部分被口罩包裹的嚴嚴實實，順著向上看去，她便看見對方那隻露在外的眼睛，很圓，但沒什麼情緒。
她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男生的眼睛，也還可以這麼圓。
回過神來，她點了點頭，說：「好。」
拿過手術衣，她踮起腳站在他正前方，幫他穿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他好像笑了下，聲音很輕，彷彿是氣音。
幫他穿好手術衣後，時樂渝輕聲道：「好了。」
向琰也只是淡淡說了聲：「謝謝。」
那個時候，她還沒認出他就是酒吧裡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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