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頭,發現向琰正抿著唇,看向她的腿,雖然被長褲蓋住什麼都看不到。
「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了下。」
向琰顧及時樂渝的腿,用一種極小步伐和她並肩走著,時樂渝甚至覺得,他可以等她走兩步他再動一次。兩人慢慢走到電梯,恰好後面來了一批人,順勢被擠到最裡面。
時樂渝左膝蓋撞到了電梯壁,輕嘶一聲。
還有人沒上來,向琰不著痕跡地擋在她面前。
時樂渝抬頭,他背對著她,只能看見他脖後的碎發,以及遮擋住一部分光線的肩膀。
他應該是,聽到了?所以才站在她面前。
捏了捏耳朵,一股燥熱由此散發,暈染到臉頰。
前面的人出了電梯,向琰這才轉過身面對她。
「回去我看一眼。」
時樂渝腦子宕機一瞬,問:「看什麼?」
向琰低頭看向她的腿,掀起眼皮又與她對視:「腿。」
她今天穿的闊腿褲,小幅度的在裡面動了下,還是覺得疼,但拒絕得乾脆:「沒事,已經抹過藥了,就是還沒好。」
向琰沒看她,直直盯著她的膝蓋看,彷彿透過這層布料能看到情況似的,堅持,「那我也看一眼。」
「?」
不是,怎麼還上趕著給別人看病的,這是在醫院沒看夠?
電梯停下,時樂渝依舊是被向琰攙著,她小聲嘟囔了句:「真的不用,好歹我也是學過的。」
向琰堅持,時樂渝嘆息一聲,單手找出鑰匙開門,坐在沙發上,慢慢捲起褲腿。
「你看,已經結痂了,所以真的沒事了。」
向琰看了眼,很薄的一層痂,還需要用藥。他記得她家醫藥箱在哪裡,但是還是禮貌性問了她。
時樂渝點頭。
向琰蹲在她面前,拿出棉簽。
時樂渝抿唇,糾結一瞬,還是告訴他:「你輕一點,我怕疼。」
向琰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後佔了藥。
時樂渝一時摸不準他的意思,正打算在和他強調一遍,就聽到他問:「那你原來在學校怎麼學扎針的?」
「就,咬咬牙,忍一忍,就過去了。」
向琰掀起眼皮,漫不經心地瞅她一眼,在落下去的時候沒忍住,唇角微彎。
「?」
時樂渝氣結,不明白她怕疼他笑什麼,看向別處沒再說話。
膝蓋處傳來涼意,時樂渝扭過頭垂眸看著他。
他睫毛很長,向上彎起個弧度,時樂渝很想戳一戳,抬起的手的瞬間,意識到不能,立刻把手放回原位。
如果她真的那麼做了,那氣氛就太曖昧了。
況且,她自己也有,她可以戳自己的。
這麼想著,時樂渝拿起手機開啟前置相機,而後戳了下。
「你在幹什麼?」
時樂渝想了下,發現想不出好的理由,隨便扯了一個:「眼睛有點癢。」
向琰沒繼續問,估計是他經常給患者換藥的緣故,時樂渝一點也不覺得疼。
光線從上方照下來,她只能看到他臉上的陰影,鴉羽般的眼睫遮擋住那雙眸子的情緒,距離很近,他鼻尖的呼吸噴灑到她膝蓋處,細細麻麻的癢感隨之俱來。
時樂渝忽然意識到,倆人此時很曖昧,已經超出他們關係之外。
輕微晃了下腿,向琰手裡的棉簽一空,不解地看向她,杏眼裡帶著迷惑。
時樂渝舔了下唇,「不用了,謝謝。」
已經抹的差不多了,向琰順手扔了棉簽,擺出一份醫生姿態:「注意事項還用我說?」
時樂渝搖了搖頭,她只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