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樂渝看她這想睡又忍得困難,最後背著她卻被車窗映照全過程的樣子覺得好笑。
她想起向琰昨晚的狀態,躊躇道:「向琰最近很累嗎?」
「嗯?」安逸看她,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問起向琰。
「就,」時樂渝組織好措辭:「前一陣看見他,感覺他最近挺累的。」
「那倒是。」安逸把向琰最近的遭遇說了一遍。
先是科室老師家裡有事,他幫著上了半個月的班,剛有幾天休息時間,科室另一個老師手又骨折了,科室主任沒好意思再讓他接著上班,但是手骨折那位老師有一天排滿了手術,實在無奈,主任又問向琰可不可以。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有一天夜班向琰做了一晚上手術,早晨交班病房裡又有人情況不好,他那天將近中午才回去。
和那天的情況對上了。
這種情況,估計鐵打的身體都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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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樂渝是在飛機上補的眠,下午,兩人來到海邊,時樂渝從包裡拿出紙筆,找了個位置坐下,看著遠方的景色開始構思。
安逸見她一連串的動作,震驚:「不是吧?你出來玩還畫畫?」
「答應人家了,總不能反悔。」時樂渝把便攜的顏料盒開啟,放在一旁。
安逸突然來了興致,問;「誰啊?」
「一個對木雕感興趣的人。」時樂渝眨眼,斟酌了下措辭,糾結著問安逸:「你知道向琰有沒有兄弟姐妹嗎?」
「不知道,我平時和向醫生打交道比較少,還不如你和他接觸多。」
安逸說的是事實,她定科到現在時間不長,和向琰更是沒搭過幾次班,最多就是平時碰到打個招呼,再加上向琰本來也不太愛說話,兩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
時樂渝垂下眸子,覺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你突然問這個幹嘛?」
「就是突然好奇。」
安逸在旁邊陪了她一會兒,但她不是能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人,和時樂渝說了聲,就跑到一旁玩去了。
狹長的海岸線沒有盡頭,與天邊交匯在遠方,彼此不分。
海邊太陽很大,哪怕已經九月份,依舊灼人,海平面折射著波光粼粼的日光,不遠處沙灘上的人彷彿感受不到這熱意般,在這烈日下追逐打鬧,歡笑聲傳到她這裡。
海面被風吹起層層漣漪,碰到後轉瞬消失不見,融於這深不見底的蔚藍色之中。遠處白色的浪花被藍色的海水推著前進,一波又一波地趕來拍打著岸邊的人。
岸邊的人歡呼雀躍,跑向一旁,在潮水退下的時候又去追趕。
安逸只有三天假期,從同和市回來後,時樂渝把本子上的畫畫到紙上,拍了張照片發給安逸。
安逸不懂這些,但她知道好看,在同和看完後就讓時樂渝把畫好後的發給她,發了條朋友圈,把這次去同和市的照片以及時樂渝的畫發了上去。
聯絡好畫框老闆,時樂渝這兩天一直在工作室,把上次群內作業做了出來,在隔天上午去拿畫。
本想把畫給向風就走,但是向風邀請她在她那裡吃午飯,察覺到向風的小心翼翼,時樂渝點頭同意。
又碰巧趕上向風朋友來她家,於是變成三個人吃飯。
吃飯途中,時樂渝收到簡一訊息,說是要下午過來做木雕,幫向風收拾好餐桌後,時樂渝就離開了,和向風的那個朋友一起。
回工作室的途中,有一段路突然很堵,車鳴聲此起彼伏,時樂渝坐直身子向前探了探頭,無果後又坐了回去。
又看了眼時間,開始在內心猜測什麼原因。
沒過多久,道路就疏散開,時樂渝看見前面有交警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