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怡山市這幾天,倆人每天都來病房,時樂渝每天都會看一眼機票。
錢繪早已見怪不怪,還是勸了她一句:「放棄吧,你只能和我一起回去了。」
時樂渝嘆息一聲:「閒下來就想看一眼。」
錢繪笑出聲:「那你這一天除了睡覺時間,都是閒下來的時間。」
「」
3號那天晚上,見當初一起學習的同學來的差不多,大家聚了一次。
期間不知誰提了一句,說時樂渝這幾天一直看手機,是不是談戀愛了。
時樂渝沒回答,只是微微笑了下。
大家也都有分寸,沒多問。
機票沒改簽成功,依舊是4號下午回去。
一個上午,她都沒收到向琰的訊息,將近中午的時候,時樂渝收到向琰的電話。
點下接通並且按了擴音,吃著外賣。
然後,她聽到向琰的聲音:「阿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想你了。」
撒嬌的語調,還有些委屈。
時樂渝拿著筷子的手一頓,很快又恢復自然:「火火,你怎麼老是這麼委屈啊。」
向琰真的給她一個解釋:「人家情侶都是每天膩歪在一起的,只有我們,在一起第一天就分開了。」
時樂渝試圖給他講道理:「這也是沒辦法的啊。」
「我知道。」向琰嘴角壓平:「但我想打電話和你說。」
時樂渝眉眼彎起:「我知道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隨後掛了電話。
像是掐著時間一樣,她剛和向琰掛了電話,安逸的訊息就發了過來。
安逸:【阿秋,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也想你了】
時樂渝:【】
時樂渝:【有病。】
猜到她這是聽到向琰給她打電話了。
安逸直接打來一個影片,說話還帶著忍不住的笑意:「說句實話,我從來沒想到向琰談起戀愛來是這樣,我當時都震驚了。」
她還在休息室,這會兒沒有人,時樂渝無語一瞬:「現在你長見識了。」
「誒,說真的,我想採訪一下你,向琰這樣你什麼感覺?」
時樂渝沉思一瞬,很認真道:「其實我覺得你可以仔細觀察下他,他有的時候真的很幼稚的。」
安逸設想一下這種情況,搖了搖頭,伸出手擺了擺:「得了吧,我怕我折壽。你一個人享受這種特殊待遇就好了。」
「」
「不過我和你說,你都不知道向琰給你打電話的時候,特別像一個受盡委屈的人,躲我們科室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他平時說話都清冷的,給你打電話的時候可委屈了,感覺像是在撒嬌。」
時樂渝沒否認,他確實是在撒嬌。
安逸話鋒一轉:「不過我突然有些擔心。」
時樂渝:「擔心什麼?」
「就,」安逸斟酌了下措辭:「向琰這樣特別像個孩子,我怕你太累。」
時樂渝歪了歪頭,覺得好笑:「當初也是你說覺得他挺好的。」
安逸摸了摸鼻子:「我也沒想到他談戀愛是這樣的啊。」
時樂渝沉思一瞬,給出很合理的解釋:「我不會累,至少現在不累。」
向琰雖然看著幼稚了點,但是,他絕不會讓她感覺累。
她多少能明白,向琰這樣或許是因為她喜歡。
抿了抿唇,還是要和他說清楚。
沒聊太多,安逸還要上班,倆人掛了電話。
吃完飯,時樂渝檢查一遍東西,躺在床上,想了想,還是給向琰發了條訊息。
時樂渝:【你接我之前提前做好飯,去外面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