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的。」
兩人噗嗤笑出聲。
接受到時樂渝不善的目光,瞬間收住。
沒過幾秒,簡一肩膀控制不住地聳動,最終還是沒憋住,發出氣音低低笑了出來。
「」
「樂渝姐你怎麼摔的啊?」
「?」
時樂渝瞅她,又瞥了張君澤,見他嘴角也扯起個弧度,有些氣結,他們倆就差把——你快點說,我們好知道怎麼具體地嘲笑你,寫在臉上。
她語氣如常:「不知道。」
「哦。」簡一故意拉長尾音,繼續給她塗藥:「多半是沒看見。」
張君澤點頭:「我覺得也是。」
「」
現在回想起那天摔的情景,時樂渝也覺得納悶,她到底是怎麼摔下去的,那泥土雖然滑,但應該也不至於摔倒。神遊之際,手指處的疼痛感強烈,時樂渝沒忍住輕呼一聲。
簡一頓住,慌忙道歉。
時樂渝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處理好傷口後,時樂渝也沒了繼續做木雕的心思,百無聊賴地坐在一旁發呆,視線漫無目的地四處亂看。
看到張君澤低垂著眉眼,右手拿著刀在木頭上雕刻,時樂渝恍然。
她或許,可以問問張君澤?
但又覺得,與其問別人都不如去問向琰本人最合適。
目光逐漸渙散,朝著張君澤方向單手撐著下巴,視線沒在他身上。
但由於一直面朝他那邊,張君澤能注意到一道似有似無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用力不穩,在木頭上劃出一道痕跡。
放下手裡的東西,木頭與桌面發出碰撞的沉悶聲響,時樂渝回神,恰好與張君澤那試探的目光對視。
兩人皆是怔住。
張君澤是沒料到時樂渝壓根兒就沒看他,時樂渝則是懵的,張君澤不好好做木雕看她幹嘛?
看了眼他那剛有個大概雛形的木頭,疑惑道:「做好了?」
「沒,手滑了。」
「」
冗長的安靜。
時樂渝在心內做了一番思想鬥爭,須臾,還是決定丟給他一個難題。
「如果,你原來追過的女生拒絕你,你還會追她嗎?」
張君澤正準備拿起木頭的手頓住,手指稍稍蜷縮了下,又很自然地恢復回去:「我不知道啊,看情況吧?」
拿起桌子上的木頭,準備繼續。
又過了一會兒,張君澤緩緩補充道:「如果換成我,我會。」
空氣再次安靜,時樂渝心裡更沒底了。
簡一疑惑:「樂渝姐誰在追你啊?」
「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
簡一實話實說:「無中生友倒也大可不必。」
「」
張君澤說出一個和她內心想法一樣的辦法:「我覺得,樂渝姐你還不如去直接問那個追你的。畢竟每個人想法也都不一樣。」
時樂渝沒吭聲,目不斜視瞅著他。
張君澤狐疑,試探著改了下措辭:「讓你朋友去問當事人。」
時樂渝直起身子,「知道了。」
簡一:「」
張君澤:「」
注意到倆人的神情,時樂渝催促:「快點做。」
倆人沒再揶揄她,低下頭各自忙著。
時樂渝覺得,她應該只是需要一個人認同她的想法,好像她的處事方法和原則,在向琰這裡都破了例。
她把這歸結於,向琰近期的行為太詭異了。
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應該不至於讓向琰來給她上藥,也沒必要特意給她發訊息發生日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