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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督主唇角陰冷的笑容凝固了。
洛識微心虛的往後縮了縮。
下一刻,樓既回發出低低的笑聲。
也不知為何如此好笑,他壓在青年的脖頸處,混合著炙熱滾燙的呼吸,那笑聲久久未停。
洛識微死魚眼的靠在軟榻上,他嘆了口氣,絕望的說:“督主,硯卿真的不行。”
“不,硯卿可以。”
樓既回的笑聲慢慢停下來,他深深地看著洛識微,細長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臉頰,那般溫柔寵愛,開口卻是完全沒有商量餘地的命令,冷酷到了極致:“從即日起,為恩科做準備,哪裡不會便從哪本書看起,我會親自監督,把你打造成晉國最合適的主考官。”
這離恩科還有多長時間,他能看幾本書?樓既回這無情閹狗還要親自監督???
洛識微瞪大眼睛,一邊掙扎一邊發出悲痛欲絕的吶喊:“你殺了我吧!!!”
調情。
當洛識微死亡,沒有一個反派是無辜的。
尤其是樓既回,簡直罪大惡極。
洛識微坐在案前,手持毛筆,悄悄抬眼望向軟榻上假寐的紫衣美人,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算作洩憤。
“好好寫你的文章,不要再做無謂的小動作。”
漫不經心的語調隨意的敲打了一句,洛識微立刻縮了縮脖子。
見鬼了,又被抓包!
樓既回慵懶的靠在軟榻之上,單手撐著額頭假寐,他的眼眸半睜半闔,臉頰因酒後微醺而泛著薄紅,簡直豔到靡麗。
“督主看起來有些不舒服,讓下人煮碗醒酒湯吧。”洛識微看似關心,實際上是抓住一切摸魚的機會,不著痕跡的抗議他的作業。
樓既回抬眸,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問:“寫多少了?”
他的眼神看起來漫不經心,但是被這雙鳳眸鎖定的人卻會被一種恐怖的無形壓力籠罩在一起。
洛識微發現了,督主最喜歡直視一個人,看著他的表情施壓,如果這人低著頭,他還會強迫對方抬起來。
每每這個時候,哪怕是最仇視憎恨他的敵人,都會有一種窒息的恐懼感。
真是惡趣味的愛好。
他一邊腹誹,一邊硬著頭皮回答:“還好,大概有些想法了,但還需潤色。”
樓既回對他這種搪塞的說法報以一笑,他微微抬手,細長如柳枝的手間朝洛識微勾了勾,懶洋洋的吩咐:“拿過來我看看。”
一個簡單的動作,舉手抬足間卻散發著一股勾魂攝魄的嫵媚。
不是女人妖媚柔軟的姿態,而是一股豔到極致的張揚美,尤其他這雙蔥白細長、活色生香的手,不知屠戮過多少性命,又染上了過多少皇室的鮮血。
美麗與恐怖並存。
洛識微被他的美貌所攝,頓了一頓,才磨磨蹭蹭的將寫了一半的文章遞上去。
紙張落入美人手。
他還在哼哼唧唧的辯解:“我還沒潤色呢……”
督主拿著他的半成品,也不急著看,只斜睨了一眼他心虛的表情,說:“怕什麼,你辯的滿朝文武啞口無言的氣勢哪去了,坐過來,給我揉揉眉,這酒後勁不小。”
他若有若無的抱怨了一句,眉眼微擰,看起來的確不是很舒服。
這還是洛識微。
他給洛識微出的題很簡單,恰好撫州知府貪汙案正在處理,他乾脆便讓他以廉為命題,引經據典,說說自己的想法。
然後洛識微也的確沒閒著,一個下午寫了滿滿一頁紙,將自己的想法寫的淋漓盡致,誠意滿滿。
洛識微偷偷的觀察著他的表情,卻間督主含笑看到最後一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