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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完,聲音突然停滯,洛識微的臉色也不由泛著微白。
這是標準的口不擇言,說錯話了。
他強作鎮定,若無其事的抬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去看樓既回的表情,卻見那人依舊唇角含笑,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正注視著他,看的他猛地一驚。
他放下了茶盞,在小案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卻彷彿重重的敲在人的心頭。
樓既回輕柔的語氣,帶著一股似有所無的陰冷,他低笑著,說:“可惜啊硯卿,本宮身有殘缺,你怕是要失望了。”
“督……督主!”
洛識微慌忙的後退了一步,求生欲爆表的試圖打岔:“當然了,我可是個男人,肯定生不出孩子的啊,哈哈……”
下一秒,他的身體一晃,卻已被一道凌厲的掌風所控,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樓既回撲上去。
洛識微的眼前一黑,回過神來時,已經落到了對方的懷中。
他被牽制住,被迫仰躺著,以一種仰視的姿態望著樓既回。
冰冷的手指滑過他的臉頰,順著他的唇蔓延到脖頸中,他的動作格外的溫柔繾綣,但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碾碎他的喉骨,一股危險的氣息在悄然蔓延。
洛識微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整個人都不由得往後縮了縮。
“硯卿。”
他聽見那人貼在他的耳邊,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樓既回說:“雖然督主不能讓你生一窩小崽子,但還是可以用其他方式滿足你的。”
“不……不用了,督主!”
洛識微眼看著領口的衣衫被撕碎,整個人的聲調都變了音。
“督主,我真的知道錯了……,硯卿對您一片忠誠,絕無那種骯髒的想法!”
“督主……督主!”
慢慢的,青年的求饒聲都變了質,泛著些許的哭腔,連公事公辦的“督主”二字,都泛著一股曖昧的甜美氣息。
但是,樓既回的懲罰卻始終沒有停下。
煎熬,永無止境的煎熬。
洛識微 一份承諾
撫州的七月,就連晚上都是酷熱的。
接風宴擺在聽雨軒,知府府邸中最涼爽的一角,每張桌子上都特意端上來一碟冰塊,供賓客清涼。
“許小妹”坐在大將軍的右下角,薄薄的嫩黃色衣裙更顯面板白皙,她安靜地垂著眼眸,手裡擺弄著冰塊,似有些不堪酷暑的燥熱,甚至沒有心情與旁人聊天。
但是其實,他是在打量周遭環境。
每位賓客的桌上都擺放著精緻的菜餚與新鮮的水果,更別說奢侈的冰塊與美貌的歌姬。
洛識微若無其事的將被冰塊凍到泛白的指尖縮回袖子,暗暗想道,能夠在大旱的撫州得到這樣的享受,簡直就是帝王待遇。
起義首領許乘和對自己、家人與下屬都不錯,但是這種過度的奢侈享受,也就意味著,撫州各地百姓在他們的統治下,仍然過著吃不上飯的悽苦日子。
看來,也不是所有從底層起義的軍隊,都能反哺百姓。
他心不在焉想著,卻沒有注意到,周遭的將士謀臣,早已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過來。
許乘和見狀笑了笑,走到妹妹身邊,低聲說著悄悄話:“我家小妹真是長大了,出落的愈發水靈,爹孃說你看不上村子裡那些人,那你看看,今天晚宴上的青年才俊,有沒有喜歡的?”
洛識微回過神來。
他眨了眨眼,慢慢的意識到對方的意識,這才配合的歪了歪頭,將目光在四周環繞一圈。
不著痕跡的對上了督主的視線。
後者似笑非笑,似乎很想看他如何應對。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