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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郜小心翼翼的問:“督主,可還有什麼禮儀沒有完成?”
“自然是有的。”
樓既回眼眸上挑,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卻是對他嫌棄道:“但我與硯卿入洞房,有你什麼事?”
沈郜一噎。
真該讓天下人看看,以前都說督主行事乖張,那都不叫什麼,現在才是真的隨心所欲的瘋癲!
他含淚退了下去。
正殿的門緩緩合上。
樓既回當真開啟了棺材,洛識微一襲紅衣閉眼安詳。
他一躍而入,將他的硯卿擁入懷中,唇角慢慢溢位滿足的笑意,他輕笑著,喃喃說:“硯卿,他們定是以為我瘋了,便叫他們這般以為去吧。”
就在這時,一道沙啞的嗓音突然回應:“你是瘋了,只不過是因為拴著瘋狗的主人死了,才讓你到處發瘋而已。”
棺材中,那具死人屍體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他轉過頭,吐出了口中的冰寒珠,對著身側的樓既回詭異一笑。
“督主,頭七,我復活了。”
樓既回瞳孔驟縮。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想要起身,身體卻無半點力氣,完全的垮了下來。
暴君·完
樓既回無力的倒在了棺材裡。
他仰著頭,看著囂張的爬起來坐在他身上的那個小毒物,沉默許久,以手遮面,卻遮不住從喉嚨裡溢位來的低低的笑聲:
“這一局,是我輸了,竟沒算到你是假死。”
從他被洛識微病逝的訊息打擊到開始,理智喪失,沒有懷疑到這一點,就已經輸了。
“當然是你輸了。”洛識微沒好氣的道:“為了布這個局,我下了多大的成本,簡直就是拿命在賭。”
“你的假死藥,應該是秦九歌給的。”
“對,人也是我安排救出來的,只是沒想到你會這麼快懷疑到我頭上,我本來想等小崽子再長大兩年,現在只能被迫提前,破釜沉舟了。”
樓既回道:“所以我去見你那次,你故意激怒我,逼我傷你,就是為了給我一個你快要死了的暗示。”
“在那之前我也鋪墊了很久,比如太醫診治時我對叮囑一句,讓他按照實情告訴你。”洛識微說。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一點就通,當樓既回察覺到中計後,他會自己把一切都瞬間想清楚。
因為他們都太瞭解彼此了。
洛識微救出秦九歌,就是為了從他那裡聯絡到洛芒未來記憶中的神醫,然後得到了一種可以假死七天後還魂的藥。
他本不想玩這麼大,只留作後手,但是架不住樓既回步步緊逼,最後只能孤注一擲。
樓既回冷靜的問:“你把藥下在哪裡了?”
“對付你的藥嗎?”
洛識微挑眉一笑,“當然是抹在唇上了。”
“我做好了將死的鋪墊,就賭你對聽到我的死訊後走火入魔,來不及思考真假,然後又將足以讓你短暫性的失去武功的藥抹在唇邊,以你的變態程度,就絕不會連我最後一面都不見,就把我安排下葬。”
他頓了頓,說:“就算下葬了也沒關係,秦九歌肯定會把我挖出來的。”
而且,他還有一枚從上個世界帶來的聖十字架,可抵擋一次致命傷害。
說到這裡,洛識微抬手捏住樓既回的下巴,強硬而惡劣,一隻手粗魯的在他唇邊微微摩擦,戲謔道:“我只是沒想到,督主會對我如此著迷,甚至是日日夜夜留在身邊,那現在我活了,是不是該投桃報李了?”
黑暗中,只有兩側的燭火散發著微弱的光,映的樓既回一襲紅衣,絕豔的面容若隱若現,泛著幾分柔美的旖旎,倒真是像個等待採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