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就因為著涼感冒了。
洛識微頂著不通氣的鼻子繼續拍戲,令他欣慰的是,在那件事過去後的幾日,原亦期果真沒有再提刺青的事情。
答應暫時擱置,他的確做到了。
而且不知是不是忙著對付原照,還是在憋一個更大的陰謀,總之原亦期最近鮮少來劇組。
倒是越僑,經過上次原亦期的敲打,更加配合赫伯特醫生的治療,漸漸地,隔三差五也能來劇組探探班,甚至是參與一下運動量不多的文戲拍攝。
不過也不完全順利。
比如今天這場醉酒戲。
洛識微遠遠的看著,這場戲起碼ng了六次,並不是說越僑演的不好,相反地,有兩次陸群都要透過,但是他自己卻總是不滿意。
越僑對自己越來越苛刻了。
洛識微擔憂的想著,趁著休息的空隙湊上前去,他喝了口水,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鼻因:“越哥,我覺得演的很真實了,你到底覺得哪裡不好?”
“小微,不夠真實,起碼他連我自己都騙不過去。”越僑看著他,目光沉鬱。
他試圖有點難以啟齒,卻最終不願瞞他,說:“我觀摩過很多人醉酒後的模樣,唯獨自己滴酒未沾,我無法判斷演的如何,但是如果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拿什麼呈現給觀眾?”
“你沒喝過酒?”洛識微驚訝。
越僑抿了抿唇,點點頭:“我酒精過敏。”
過敏……
洛識微想了想,認真的提議:“越哥,如果你一定要體驗一下才能演好,那我們去醫院喝酒吧,喝完立刻能救命。”
他這副鄭重其事、嚴陣以待的態度,讓越僑愣了愣,隨即莞爾。
“我的過敏沒有那麼誇張,只是會起疹子,四肢無力而已。”
“你若真想幫我,就先把你自己的感冒治好吧,這都半個月了怎麼還在打噴嚏?”越僑責備的看了他洗澡,問:“給你買去的藥吃了沒有?”
洛識微頓時露出苦惱的表情:“哥,那藥太苦了……”
很好,的確沒吃。
眼看越僑的臉色沉了下來,洛識微趕緊賣乖:“當然那是之前,為了陪我哥體驗入戲,我決定今天提前收工,去診所打點滴,爭取藥到病除,明天就變得活蹦亂跳!”
“可以。”
越僑臉色稍霽,說:“可以,讓梅姐陪你去吧,”
“遵命遵命。”
洛識微肯聽話,越僑的心情才開始好轉,也不在執著於當天就拍出完美效果,很快便接下一場戲。
傍晚,因著原導這幾日在b組的緣故,a組得以早早收工。
難得的,編劇李殆主動上前招呼道:“越老師,晚上劇組有個聚會,包下了距離這裡不遠的一處清吧。最近太辛苦,劇組請客讓大家好好放鬆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來?”
越僑神情淡淡,禮貌中又帶著明顯的距離感,他頷首致謝,道:“不必了,多謝李編劇好意,不過我對酒吧沒有興趣。”
“我知道,不過你今天卡的劇情恰好就是男主在酒吧買醉嘛,我想著像越老師這種的性格應該從來沒去過,所以就想讓你趁這個機會找找感覺。”
李殆說:“就像原導說的,越老師是體驗派,往往很多時候都是一點就通。”
越僑微怔。
不可否認,李殆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
“好,我去。”
-
“越僑也來了?”
被劇組包場的清吧裡,顧逾顧影帝看著角落裡,那道與整個環境格格不入的、孤傲筆直的身影,不由面露驚訝。
“對,越老師今天拍攝不順利,過來找找感覺。”李殆喝了口酒,狀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