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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愣了愣,隨後意識到他的意思,眼中竟逐漸流露出幾分驚恐之意,但這驚恐中還摻雜著敬畏:“你說的是……他?”
他的聲音很輕,似乎怕將“他”引來。
“是的,我的好弟弟,他大費周章的準備了那麼久,終於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執政官低低的笑著,似嘲諷,但更多的是篤定的愉悅,他說:“你瞧他有多恨我,歷經幾個世紀,他都要報復回去。”
“這太可怕了。”管家喃喃:“我似乎知道他是誰了。”
——那個碧眸的少年。
雖然他不曾見過這對雙生子的真實面容,但是
當你發現身邊的同伴,是想要取走你性命的惡靈,會作何反應?
拼命的逃,無法逃走就和惡靈的敵人合作,將其殺死。
如果是與虎謀皮呢?
虛與委蛇,和哥哥同謀乾死弟弟,然後再和哥哥進行生死對決。
但無論怎麼做,正常人的選項裡應該都沒有一條:洗洗睡吧?
——因為這是洛識微不安套路出牌,自己給自己增加的選項。
【如果你想中立,那麼在擁有絕對自保的實力之前,會被他們率先撕碎。】
“我知道。”
洛識微睡醒之後,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他撐著下頜,望向窗外的夜色。
拱窗看起來格外的寬敞,鍍著繁複古老花紋的玻璃已經在漫長的歲月中陳舊,似乎可以輕易擊碎,然後跳下來逃出生天。
但是他知道,這都只是假象,如果擊碎了玻璃那麼等待他的可能就是反噬的死亡。
就像古堡內此刻平靜的假象,實則暗地裡永遠有一雙雙冰冷陰鷙的眼睛在窺探著、算計著,巨大的暴風雨隨時可能來臨,摧毀這一切,包括所有的活人。
“一味的中立的確會被他們率先解決掉,但是投靠任何一方,都會作為馬前卒被送出去炮灰,即便是僥倖活到最後一集,能不能殺死兄弟中活下來的勝利者,也是未知的。
畢竟,他們是擁有無窮力量的惡靈,而我只是一個被困在陌生古堡中的普通人。”
洛識微喃喃道:“所以,想要在這種絕境中求生,就必須膽大一些。”
【你想做什麼?】
“我想和他們玩一個遊戲。”洛識微望向窗外,他的眼眸比星空還在明亮,唇角的笑容逐漸放肆,帶著一股熟悉的瘋狂氣息,用輕鬆愉悅的語氣笑著說:
“反正本身勝算就很低,最壞的結局也就是用掉復活甲,那不如就玩大一點吧,跳出棋盤,讓我來做這個操盤手,把整個局面攪得更有意思一些。”
巨大的玻璃窗上隱約倒映出他的面容,秀美的少年含著愉悅的笑容,當臉部輪廓逐漸扭曲時,他的神情似乎在漸漸地與另一張笑臉重合。
此時的他,更像是那個黑髮灰藍眸、神秘莫測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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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寂靜的黑夜中,少年的腳步儘可能的輕柔,他的手中握著那塊鍍著弗萊道格族徽的精緻懷錶,臉上泛著淺淺的笑意,在這座古堡中如閒庭散步,暢通無阻。
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外掛。
但是洛識微透過測試,不出意料的發現了其中的陷阱,首先他的確可以隱身,但是前提是你不能發出任何一丁點的動靜,而且如果有人無意間觸碰到你,就會立刻解禁。
其次,這懷錶每天最多可以隱身三個小時。
如果他想靠隱身等到古堡劇情大結局再出來,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相反的,執政官或許沒想到他會這麼“狗”,但是當他將洛識微溫柔的推出圖書館後,就註定了他不可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