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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任下去,越僑,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你會徹底迷失你自己,沉溺在沈渡秋的人格中,走向沈渡秋的結局。
徹底毀滅。
而這一切,全都拜原亦期所賜。”
越僑皺起眉頭:“原導的確為了藝術做的很極端,但是還不至於……”
到了這個時候,他似乎還想為原亦期辯解兩句。
就在這時,戴薇聽到“藝術”兩個字卻突然受到了刺激,她大笑出聲,看向越僑時帶著嘲諷的目光,同情又可憐的說:
“藝術……哈哈,真可憐啊,你很崇拜原導吧,越僑,可你肯定不知道,原導曾經對你當做寶貝的洛識微做過什麼。”
她站起來,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聲音輕柔,卻如同蛇類蔓延般粘稠陰冷,說:“那天就是原亦期的引導暗示,讓我決定孤注一擲,我還記得那個地下通道很陰森,但是我非常激動,我抓準了時間,在你的寶貝開車透過的時候撞了上去……”
“嘭——!滿地的鮮血,那個孩子就流掉了,你的寶貝……你的寶貝連滾帶爬的跑下車,我看見他在原亦期的懷抱中瑟瑟發抖,好可憐啊……他就這麼步入了原亦期編織的天羅地網!
洛識微、洛識微我跟你說,我終於想明白了,你再猖狂又怎麼樣,原亦期他再怎麼寵愛你又怎麼樣,你還不是和我一樣,是他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她看著兩個人,笑的得意又瘋狂,彷彿已經看到所有人一起走向毀滅的結局。
洛識微下意識的朝越僑看過去。
越僑沒有說話。
他一直定定的看著洛識微,神情已經一寸又一寸的凍成了冰雕。
策反越僑
整個空間內,只剩下戴薇歇斯底里的笑聲。
不知過了多久,越僑才緩緩回過神來,他看著洛識微,喉結微動,然後用一種求證的、不敢相信的口吻:“她說的車禍……是不是就是你第一次開車的時候?”
洛識微沉默的點點頭,他垂下眼眸,不忍去看越僑的表情。
“所以從那以後,你再也不敢自己開車。”
“因為是原亦期救了你,所以你對他形成了依賴,每天都追著他跑,甚至在看不到他時因為沒有安全感,都將自己縮在角落裡。
而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還在一股腦的對著你吃醋。”
越僑啞著嗓子,自嘲的笑了笑:“我可真蠢啊。”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當時的畫面,那個突然就沒有了存在感的洛識微,那個會對著原亦期流露出如見神明的眼神的洛識微,還有那個會對戴薇露出排斥、恐懼眼神的洛識微……
戴薇碰瓷害人是毋容置疑的,但是被迫毀掉一個尚未成型的孩子,這種心理陰影,對於他的識微而言,到底有多重啊!
越僑努力深呼吸了一下,卻發現連胸腔都在隱隱作痛。
“真可憐啊……你也是棋盤裡的一顆棋子,越僑。”戴薇笑的開懷,她光著腳丫踩在地板上,輕快地走到洛識微面前,發出嘻嘻的笑聲,說:“別難過,那個孩子我本身也沒打算要留下,不過是藉著你的手……嘭!他就沒了~”
她誇張的形容了一下“嘭”,試圖勾起洛識微的記憶,下一秒卻被越僑扼住喉嚨,一把甩了出去。
這才是重重的一聲嘭。
戴薇撞在牆上,摔下來時痛的不住呻吟,她掙扎著試圖坐起來,一抬頭,卻見越僑冰冷的面孔在燈光之下是如此的可怖。
他陰沉的雙眸不見一絲光彩,皮鞋踩在地面向她走近時每一步都像是敲響的喪鐘,女人的心頭油然而生一種恐懼感。
她跌跌撞撞的向後躲去,臉色蒼白,不住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