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明本就不擅長很浪漫的事情,這樣簡單的事他覺得挺好;最重要的是許糖看起來挺高興,他就滿足。
立秋過後,顧思明載著許糖去了理髮店,讓理髮師給許糖打理一下頭髮。
理髮師摸著許糖的發質,客觀評價著:發質太細軟了。
不過理髮師還是依照許糖的要求,給她修理了一下劉海,把頭髮剪短一部分,又稍微削薄一些,隨後扎個俏皮的馬尾,空氣劉海。
許糖的膚色很白,也許是這麼多年不風吹日曬的緣故,加上剛剛修剪了個清爽的新髮型,整個人看起來跟個高中生似的。
理髮師稱讚顧思明的女朋友漂亮,顧思明笑說那當然,許糖聽了,臉刷的一下子紅到腳跟,儼然一個煮熟的蝦子。
許糖想,這人啊都愛說虛偽的哈。
顧思明推著許糖出了理髮店,兩人找了個地方坐下,顧思明看著許糖,笑眯眯的說:「臉怎麼紅成這樣?」
許糖撇撇嘴:「聽了違心的話,我心虛的唄。」
顧思明愣了愣,掏出手機,快速的給許糖拍了一張照片。
許糖瞪眼,低吼:「刪了!」
顧思明笑的特壞:「漂亮著呢……真的,不信,你看。」
許糖咬咬牙:「我一向不上相的,你少騙我。」
顧思明嘖一聲,把手機遞給他:「你自己看啊。」
許糖接過來,愣愣的看著手機上的自己,嗯,這美顏相機的功能蠻強大的。
兩人坐了一會,顧思明說想帶許糖去買衣服,許糖安靜了一會,問這麼打扮自己是要幹嘛。
顧思明笑笑,很坦白:「想帶你回家見我父母。」
聽了,許糖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顧思明淺笑:「我覺得早晚都得見,那不如早見的好,這樣也可以把你接到我住的地方,照顧你。」
許糖乾笑了兩聲,不知道怎麼接話,皺著眉好半天才說:「我覺得有點早呢,再說了,見父母這種事……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說完又補充:「別衝動。」
「不是衝動,我既然提出來了,肯定知道意味著什麼。」顧思明的眼睛裡帶著認真。
許糖無奈,她發揮轉移話題的本來,撓了撓頭:「我突然很想吃葡萄乾。」
顧思明有點無奈。
許糖承認自己是沒信心,望著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想著,如果自己可以跟這些女生一樣,健健康康的,漂漂亮亮的,她才不會怕跟著顧思明去見父母。
可事實上她不是,反而是很糟糕,生活都不能自理,能和顧思明走到這一步,她已經耗了很大的勇氣。
當然,她更知道,顧思明跟她在一起,那更是需要極大的勇氣。
許糖想,只要自私一次就夠了;可不能一直自私下去。
「葡萄乾好吃嗎?」顧思明打破安靜問。
「嗯,好吃。」許糖垂著腦袋,一口一口的往嘴裡塞葡萄乾。
有點酸,還有點甜,如同自己的心一樣。
酸的是,不想自己在乎的人這麼累,可卻沒有任何能力能改變現狀。
甜的是,家人和顧思明居然這麼愛她,簡直是太感恩。
跟顧思明回家見父母的事因為許糖的堅決,就暫時放下了,這期間許糖去過兩次顧思明的那個小房子。
進屋,許糖就一直發出連連的讚嘆,屋子裡的裝修佈局色調,連同窗臺上的仙人球都是她喜歡的樣式。
「你是鑽進我的腦袋裡了嗎?」許糖笑的春光明媚。
顧思明挑挑眉,微笑著:「這就叫心有靈犀,看看,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哈哈……」許糖大笑。
顧思明把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