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渾身濕透,腳上手上都是泥,就連頭髮上也沾到了泥,她洗洗手,胡嚕下臉,嘴角掛著淺淡地笑意,「你看看有沒有損壞或者掉什麼了嗎。」
見月趕忙仔細檢查,確認只是斷了,並沒有其他損壞,放下心來,「沒有。」
江畔又胡嚕下臉上的水,「那就好。」她彎腰,歪頭看向雨傘下那個一臉高興的見月,抬手敲敲傘面,「大姐,能給我點傘不?」
見月過河拆橋,「你不是有雨衣?」
江畔直接給氣笑了,扯扯濕透的領口,二話不說,拿過見月手上的傘柄,舉在了兩人頭頂上。
「你這叫卸磨殺驢,忘恩負義,懂嗎。」她擼下頭髮,低眸看站旁邊的見月,正好看見她的耳尖,順嘴回了句,「矮子小姐。」
「我哪裡忘恩負義了?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幫我找,我又沒求你。」見月說著才注意到那句「矮子小姐」頓時炸毛,「我哪裡矮了?我一米六八!」
江畔扯扯嘴角,不接話茬,只說:「你還沒謝我呢。」
見月就是不對她表達謝意,只糾結那句「矮子」,「你也不過是比我高一點,有什麼好炫耀的。」
站在一旁略微狼狽的許銳扶正歪掉的眼鏡,又胡嚕下臉上的水,低頭看看,雖然披著雨衣,但一雙褲腳全濕了,腳上全是泥,頭上臉上也是雨水,暗暗嘆氣,澡白洗了。
抬頭看向正在拌嘴的江畔和見月,微微皺眉,不由嫌棄地想,你們倆都夠忘恩負義的好嘛。
不對,他沉思片刻,眯了眯眼,或許應該叫見色忘義更好一點。
回去的路上,看著共撐一把傘的江畔和見月,許銳越來越覺得他是不是就不應該來。
晚上八點半,洗過熱水澡,吃過熱乎飯菜,見月和許銳被趙翠萍夫妻倆拉著一起看電視。
從新聞聯播到天氣預報再到焦點訪談,最後到八點檔狗血電視劇。
許銳這期間扶眼鏡扶了數不清多少次。
見月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長這麼大,她真還就沒有一次看完整過新聞聯播。
江畔穿著寬鬆的白色t恤衫,嘴裡叼著根棒棒糖一臉不怎麼耐煩地走了進來。
「許銳,樓上給你鋪好床了。」
許銳一聽,如釋重負的表情,禮貌說了句,迅速上樓。
他的時間如生命,他看著表呢,已經浪費了一個半小時的生命了。
錘死自己的心都有。
他邊跑邊錘自己腦袋。
江畔無語地目送他上樓,隨即視線看向正跟著趙翠萍看八點檔狗血劇的見月,出聲提醒,「蕭小姐,你該休息了。」
見月拿眼角飛快瞥她一眼,「看完這一集。」
江畔看了一眼電視裡放的電視,好傢夥,小說世界也有《回家的誘惑》,她就勢坐在沙發上,跟著看起來。
兩集電視劇,看完,已經是九點半,見月伸個懶腰,懂禮貌地跟趙翠萍和江慶和說晚安。
趙翠萍讓江畔帶見月去臥室。
江畔坐在那雷打不動,「這點路她要是再找不著,那也別出門了。」
趙翠萍臉一黑,「說的什麼話!哪有這麼說朋友的。」她走過去踢下江畔的腳,「趕緊去。」
江畔不情不願地站起身,抬抬下巴,沖見月指了指臥室方向, 「打掃乾淨了,床也鋪好了。」
趙翠萍不知從哪抱了一床被褥,塞給江畔,「你跟蕭小姐一個屋,你打地鋪。」
「啊?」
江畔和見月異口同聲。
趙翠萍理所當然,「家裡就三間臥室,蕭小姐先委屈你了,讓畔睡地上。」
江畔緘默兩秒,無奈發聲,「趙女士,你讓一個alpha和一個oga睡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