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麗嘖一聲,蹙眉道:「你不會說話就閉嘴。」說著關切問見月到底怎麼樣了。
見月沒回答她,因為她這才想起江畔是去機場接趙翠萍他們,這個時間,估計兩位等著急了,江畔不僅沒準時到達,手機還摔的稀巴爛。
她穩了穩心神,顧不上回答李琪和尹麗,便紛紛小舟去接趙翠萍和江慶和。
小舟依言照做,他的辦事效率一向又準又快,這點見月以及見廣濤都非常放心。
等腿軟的坐到走廊長椅上,見月才稍稍有精力回答尹麗和李琪的問題。
「醫生說他們會盡力搶救,至於結果,只有等。」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發顫。
尹麗不由手握住見月一隻手,安慰道:「你放心,我帶來的是我國很有名的幾位專家。」
見月表情勉強放鬆了點,啞聲道:「麗麗謝謝。」
「還有我呢,整容醫生是我聯絡的,」李琪邀功似的,「飛機我家的。」
見月哭笑不得,皺皺眉,「知道了,謝謝李大小姐。」說完神情又變得凝重。
李琪知道見月很擔心,從微微發抖的手就能看出,忍不住握住另一隻手,保證似的安慰,「江畔福大命大,我敢說她肯定會沒事的,你放心好了。」又說,「就算她摔個斷胳膊斷腿也別擔心,我們有錢,只要她活著,絕對讓她恢復到活蹦亂跳。」
見月再次給她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張張嘴,然後點點頭「嗯」了聲。
江畔的手術進行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手術完成便推進了重症監護室,一待就是整整兩周,這期間,江畔多次發生生命體徵不平穩的狀態,有兩次差點就真的死掉。
每一次都讓見月膽寒心顫,江畔度過危險,她整個人彷彿跟著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更讓她痛苦的是,在面對她愛的江畔出現這種要命的狀況,見月不能在醫院把擔心害怕表現的太明顯。
因為躺在病床上一次次跟死亡做著鬥爭的這位是她不認識的江畔。
她必須忍著痛,竭力剋制住想要哭的衝動,強裝冷靜地要求醫生盡力救這位跟她愛人「江畔」一塊坐車的小姐。
李琪曾十分好奇地問,「這個叫江小姐的是誰啊?我怎麼從沒聽說過她?她叫江什麼?是江畔的親戚嗎?她們倆怎麼發生的車禍?」
見月喉嚨發堵,哽咽著開口,「我也不知道。」
「你不認識她?」李琪仍然一臉好奇。
見月哽了哽,「不認識。」
尹麗拍下李琪,「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江畔和那位經歷了這麼大的手術,還在半昏迷中,尤其是這位江小姐還沒度過危險期,你這麼好奇,等人家醒了親自問她。」
「還不知道她能不能活呢。」李琪不假思索的接話。
聞言,見月的腦袋像是猛地被人砸了一棍子,她失聲大叫,「她一定會活!活的好好的!活的長命百歲!」
她乍然情緒過激的舉動把李琪和尹麗都嚇了一跳,看著有些失控地見月,李琪忙糾正,「沒錯,她一定會活,活的好好的,活的長命百歲。」
尹麗則擔心地問,「月月,你怎麼了?沒事吧?」
見月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雙眼無神地望向尹麗,紅著眼眶解釋,「我沒事,只是……她不能死,因為……」她找著藉口,「警察說了,這起車禍還沒調查清楚,兩人都得活著,要不然江畔會成為……嫌疑人。」
「這麼嚴重?」李琪皺了眉毛,「對不起月月,我不知道。」
見月穩了穩心神,「沒事,我應該說對不起,剛剛我……」她呼口氣,「我只是很擔心她。」
江畔在重症監護室的那段日子,沒人知道見月是怎麼在恐懼煎熬中過來的。
當江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