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給臉不要臉的智障,又浪費她睡覺的時間,見月早就困的不知所云,此時,這一片刻的沉默,讓她睏意更濃。
「你現在馬上從這間屋子滾出去,我不想再跟你說話。」她開口,聲音裡帶了些倦意。
江畔微微抿唇,看著見月在打哈欠,頓覺好笑。
心說:「困了啊,嗯,生著氣該睡也得睡,畢竟懷著孕呢。」
又想,這些看起來微小的突發事件,是不是在阻止她說出真相?
這樣想著,她沒再堅持,站起身來,把那束玫瑰花遞到見月面前,「雖然你我的關係以及種種氛圍,都不適合送花,但還是想送給你。」
見月面上淡淡,沒接,只說:「滾。」
江畔把花放在床上,轉身離開,走到門口,在握住門把要開門的時候,她停了停,又轉身看去。
「謝謝你。」
謝謝你能告訴許銳的手機號。
謝謝你肯答應聊一聊,雖然結果並不盡人意。
也謝謝你到如今仍舊只是嘴上發狠,卻沒有真的去把原主做的那些惡事揭露出來。
如果不是穿成原主的身份,江畔可是一千個一萬個支援見月用法律武器來捍衛自己的婚姻。
江畔也有些疲倦,話說完,她想瀟灑的開門走人。
可是,這個門為什麼這麼難開啟?
江畔手上使了使勁,門毫無反應。
江畔:「?」
什麼意思?
酒店的房門怎麼會有從裡面拉不開的狀況?
本來是挺嚴肅甚至冷酷的氣氛,讓這門給鬧的,直接破壞了。
江畔心裡罵罵咧咧,一個破門都跟她過不去。
準備沖個澡睡覺的見月看不下去了,秉承著讓她早點滾蛋的心態,勉強保持平淡開口提醒,「門是往外推的。」
江畔尷尬一笑,沒好意思看見月,只客觀地點評,「真不愧是你,聰明。」
推開房門,江畔腳步飛快,不得不說確實有些丟臉,但也還好,她漸漸放慢腳步,這才回頭忘了眼見月房間的方向。
隨後掏出手機撥打許銳的手機號,來這裡的初衷,江畔還不至於忘記。
許銳確實一直在等江畔的電話,因此很快接通,並約好在酒店樓下的咖啡廳見。
到了那,許銳單刀直入,「江小姐,合同老闆已經傳給我了,你看一下。」他遞過去一個資料夾。
江畔拿過來一邊開啟一邊問,「不是說明天傳嗎?」
「趁著我沒走,當面跟江小姐把合同簽好,不更好?」許銳反問。
江畔把合同板正的放在桌上,禮貌微笑,「說得沒錯。」
許銳馬上回一個禮貌地微笑,「江小姐可以拿回去仔細看看,隨時可以給我答覆。」
「不用,」江畔掃了兩眼,馬上做決定,「有筆嗎?」
許銳愣住,「這就簽?」
他皺起眉頭,覺得江畔做事有些荒誕,跟李繼這麼些年,從來沒有一個合夥人在簽合同的時候,不看就簽的。
江畔點下頭。
許銳眉頭皺的更深了,提醒,「你確定不仔細看一看?」
江畔看他一眼,指了指合同,「當初我找你們老闆的時候,把我的情況毫無保留的都說明白了,他信我,願意拿出一個億跟我買地,那我自然也信他,所以不用看,他在意名聲,犯不著坑我這樣一個小人物來破壞自己這麼些年樹立起的好形象。」說完可愛一笑,「許銳同志,到底有沒有筆?」
許銳愣愣地拿出筆遞了過去,難掩欽佩的情緒,不由說道:「你真的很不一樣。」
江畔笑出聲,開懷道:「謝謝誇獎,我也覺得我很不一樣,這大概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