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搖搖頭,說是一種理解。
「理解?」見月這下不明白了,疑惑地眼睛看著她。
江畔看她如此呆,忍俊不禁,「她或許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神病,但她現在把所有精力都盯住我們,所有的思想情緒起伏都跟我們有關,她放棄了全世界很多美好的事和人,只選擇仇恨我們,這還不夠瘋?」
經這麼一說,見月茅塞頓開,確實如此,「江畔」那個王八羔子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相繼無言,好一會兒,見月打破安靜,悶悶地說她從沒想過會跟「江畔」鬧成今天這樣的局面,這讓她憤怒厭惡的同時,還參雜著不可避免的自我懷疑和無法言說的挫敗。
見月長出一口氣,懶懶靠著椅背說她累了。
「這不是你的錯。」江畔心疼,「你只是遇人不淑,僅此而已。」她伸手握住見月的手,攥在手心裡,「是她有問題。」
見月看著江畔,覺得嗓子眼有點發啞,鼻子酸酸地,驀地掉了眼淚,把整個人放心地靠向江畔,「有你真好。」
「這就感動的哭了?」江畔儘量表現地帶有調侃。
見月吸了吸鼻子,沒說話,她是真的累了,從來沒想過談一場戀愛結一次婚能讓她像是死過一回一樣。
江畔輕柔地拍著見月的後背,她明白見月的心情,但卻不能感同身受。
仔細想想,經過這樣一場婚姻,任誰都會受傷,會悲哀。
見月又長出一口氣,抱住江畔的腰,整個人貼緊她,重複道:「有你真好。」她加重語氣,「真的。」
江畔笑,親親見月的頭頂,「我也一樣。」
見月覺得江畔的身體很溫暖,懷抱很舒服,整個人靠著很安心,她把腦袋埋在江畔懷間,喃喃地說她這半年一直撐著呢,就等江畔來了抱住她大哭一場。
聽了這樣的話,江畔臉上看不出多大情緒,心口卻湧出酸澀,溫柔地撫摸見月的後腦勺,說著對不起。
片刻,見月搖了搖頭,「應該說謝謝,謝謝你還活著。」
江畔笑笑,沒錯,謝謝她還活著。
「雖然已經過去了,但只要想到那場車禍,」見月緊了緊手臂,「你說得對,她是個不折不扣毫無人性的瘋子。」話到這兒,見月忽然鬆開了江畔,從她懷中直起身來,漂亮的臉上露出決絕地狠來,「偷偷違法一次找人弄死她得了,一死百了,大家都安生了。」
江畔覺得好笑,問,「找誰?誰肯做殺人的事?」
「只要錢到位,有些人就是敢做。」見月說。
這話不假,江畔沒有立即搭腔,而是喝了口水才慢悠悠地開口,「咱聊點別的行不行?」
江畔不想再聊一個滿是惡意的「瘋子」。
見月同意了,說起那萬畝地來,提了幾位股東,直言李繼投資一個億跟江畔買地建蔬菜大棚的事被嘲了。
江畔聽得笑,說李繼估計想弄死「江畔」的心都有了,多年維持的生意奇才人設一夜間崩塌了。
「還笑?他這回是生你的氣。」
江畔連忙糾正,「親愛的,不是我,是『江畔』。」
見月捋了一下,「嗯,跟你沒關係。」
跟李繼合作的是「江畔」,這是江畔當時頂著「江畔」臉的後果。
這個結果不會讓江畔受到來自李繼以及其他幾位的憤怒,這就夠了。
這是見月希望的,也是江畔「算計」的。
「要是李繼哥撤資的話,那我就同意了?」見月問。
「好,你做主。」現在合同上江畔的名字改成了見月,江畔放心,「要不然就讓他們全退股好了,如果他們要求賠償我就賠他們。」
見月瞠目,想起江畔現在成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