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
見月都這麼說了,江畔這邊更得積極,只有早點完成才能早點見愛人和孩子。
今天江畔起了個大早,她給原主安排了專門的單人病房,而且整個樓層只有原主一人的那種,特殊待遇。
江畔吃過早飯就去了精神病院,她打算今天跟原主聊聊親人。
原主保持著沒反應,即使在監控攝像頭下也是如此,江畔都有點懷疑自己「虐待」「病人」了。
「也是,你都能跟你爸媽斷絕來往,我在你面前提他們你沒反應正常,」江畔望著她,現在原主已經可以跟她對視了,「不過,聽醫生說你爸媽來找你想帶你回老家治療,你拒絕了,這麼看來你沒有失憶,你只是不想跟我說話。」
話說完,江畔笑了笑,「你一定很恨我,畢竟你現在是人財兩空,臭名遠揚,你本來就在意這些,卻偏偏沒了,相反,你最不在乎的兩位親人,卻在你最狼狽的時候想著你,可你到現在還是不珍惜,你說你到底還有沒有心啊。」
說著,江畔惋惜道:「好替他們不值啊。」
話到此,江畔沒再多說。
理論上來講,原主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如此絕情,江畔提父母沒多大意義,但是有這層血緣關係在,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可以利用,她就不能浪費。
雖然人情上講,利用趙翠萍和江慶和不對,但江畔對事不對人,就這種女兒,他們倆基本上可以斷絕關係了。
從精神病院出來後,江畔坐上車,吃了片止痛藥,讓司機去趙翠萍所在的醫院。
她花錢僱了輛車和司機,又招了個幫手,買了些禮物去醫院探望趙翠萍。
這次探望,不為別的,她確實對兩位長輩有了牽掛,如果不來會良心不安的。
到了醫院,順利見到趙翠萍和江慶和後,顯然他們看江畔的眼神中帶著困惑、審視和一絲驚訝。
江畔說了她是見月吩咐的,聽後,兩位沒有懷疑,這段日子,見月一直有讓人來醫院看望他們,也是多虧見月,趙翠萍在醫院受到了很多照顧。
見月的善良讓趙翠萍與江慶和感到羞愧,他們女兒做了那麼多傷害見月的事情,人家卻還能做到這種地步,不僅羞愧還有自責了。
這段時間,趙翠萍跟江慶和想了很多,也聊了很多,他們怪自己沒教育好女兒,也開始反思,女兒走到今天這一步,即便是精神出現了問題,依然堅決地不跟他們親近,他們倆作為父母是不是應該放手了。
可想到女兒跟見月離婚回到老家的那段日子,兩位又非常的不捨。
明明女兒變了的,變得愛說愛笑,變得勤勞溫良,變得對土地充滿熱愛,也變得對任何人都禮貌回應。
怎麼一夜間,一切又都變回沒變之前的樣子,甚至比那更變本加厲。
趙翠萍他們想不明白,漸漸地就都有了心病,,覺得他們當父母當的真失敗,甚至已經認為活著沒什麼意思。
尤其是江慶和,他向來不抽菸不喝酒,但最近菸酒不離手,而一向心態開朗的趙翠萍此刻鬱鬱寡歡的樣子,兩人,看起來都蒼老了不少。
江畔看著兩位,忍不住心中忿怒,這世上是不是有的孩子跟自己的父母沒有所謂的眼緣亦或者親情?
不然,原主那種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大概是都沉默著顯得不禮貌,趙翠萍開口,聲音也滄桑了不少,「謝謝你們啊,你看,總來看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著江畔,其實從江畔進病房起,趙翠萍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江畔知道,因為她的長相有三分像原主,趙翠萍作為母親,她應該是對這「三分像」異常敏感。
江畔定定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