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眯了眯眼,透著點「那話我不愛聽」的小表情,接過搪瓷缸才說:「你不僅變態,還流氓,更加膚淺。」
「親愛的,你要是長得跟豬八戒似的,我也看不上你,同樣的我要是長得跟頭豬一樣,你也看不上我。」姜頌笑著,「我說的是不是?」
喝著水的楊絮豎了個大拇指。
姜頌短促一笑,把沒抽了的煙掐滅,等楊絮喝完水,他斂去笑意,鄭重地說:「以後,想我了,想親我,想抱我,想跟我睡覺,或者想怎樣,都說出來了吧,這樣我才知道啊。」
楊絮抬眼,對上姜頌充滿深情地目光,嘴唇動了動,輕鬆說了句,「想踹你。」
姜頌,「……」
晚飯的時候,李修文來了,楊絮住院那段時間他回老家探親,今天下午剛到就忙提了點東西看楊絮。
「聽說你傷的很嚴重。」李修文坐在凳子上,瞅了瞅楊絮後背,「牛五那孫子可是個不要命的,碰上他算你倒黴。」
楊絮沒接這話,讓他把東西拿回去。
「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媽弄了點蘿蔔乾,還有點燻肉,不多,也就是讓你倆嘗嘗。」李修文說著看向姜頌,「沈力,你猜這次回去我碰見誰了?」
姜頌應聲,「誰?」
「何平。」李修文說著視線轉回,重新看向楊絮,聲音壓低了些,「告訴你們倆,他被學校退學了。」
聞言,楊絮表情有點吃驚,「什麼原因?」
「說是有人匿名舉報他,具體我也摸不清楚,反正現在他大學是上不成了,更不會再來鄉下,留在家照顧他娘呢,看著怪喪的,比在這的時候那精神頭差遠了,」李修文說著嘆一口氣,「不知道他惹上什麼人了,現在倒好,一個大老爺們在家,沒人推薦連份工都找不著,要是在咱這不走,還能被推薦去廠子上班呢,你說現在咋辦。」
楊絮皺了皺眉頭沒說話。
李修文忍不住嘀咕,「小水,你說,誰舉報的他啊?難不成大學裡頭他得罪了什麼人?」
楊絮搖頭,「不知道。」
姜頌發話了,「我們都在這,離他十萬八千里,上哪知道去。」
李修文點頭,「也是。」他拍下腿,嘆口氣,「所以說能上大學也不一定就表示順風順水了。」說著站起身來,「你們倆吃飯吧,我不打擾了。」
「留在這吃吧。」楊絮客氣道。
李修文擺擺手,「來的時候我吃的飽飽的。」
姜頌把李修文送的燻肉炒了,去知青食堂拿了幾個窩頭,又給楊絮弄了碗雞蛋茶。
楊絮專心吃著燻肉,姜頌問他味道怎麼樣。
楊絮夾了一筷子遞到他嘴邊,「夠吃的,你也吃幾塊。」
姜頌遲疑下,張嘴吃了,看著他吃下肚,楊絮才又夾了塊放自己嘴裡,沉吟片刻,他聊家常似的跟姜頌說起何平被退學的事。
姜頌聳下肩,「看來他是沒那個讀大學的命。」又說:「這不正好,他不一直說他媽病了,想回去照顧他媽,現在退學了就在家好好照顧他媽,得償所願,他應該高興。」
楊絮吃著窩頭,總覺得這話聽著有點不對勁,抬眼看他,有點詫異,「你這話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不是有點,我就是幸災樂禍。」姜頌笑得很舒暢,「誰讓他舉報你呢,這下好了,有人替我們報仇了,這就叫因果報應。」
楊絮,「……」
他的話差點把楊絮噎著,頻頻看他,好半晌,說:「也是,我那兩只兔子外加五隻小兔,一家七口全死在何平手底下,他有今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