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給出答案,把話題轉移到江越身上:「光說我了,你呢?你高中時候有沒有喜歡的人?」
江越盯著她,說有。
方北夏猜到了似的,漫不經心地一笑:「周婧妤吧。」
周婧妤的名字出現頻率實在太高。高到江越自己都有一種奇怪的錯覺。
他跟周婧妤的名字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綁在一起,好像只有校花校草在一起了,才能滿足看客們磕cp的心理。
「不是。」
說過不止一次了,她就是不信。
「可是你們不是一起上下學嗎,老師還叫了家長。」
「那個能說明什麼。」
方北夏用激將法:「說明……你們有事啊。」
「……」
過去她對江越和周婧妤的「緋聞」是沒有興趣的,只是最近……她想知道江越的很多事。
程七初那邊打探不出什麼,本人說的總會靠譜一些。
少年時期的自尊心突然作祟,江越默不作聲。
他默默收了碗筷,去廚房洗碗收拾。
……生氣了。
洗完碗,江越擦乾了手,就說要走。
果然還是生氣了。
方北夏跟著他到門口。
他突然朝她這邊伸手……
方北夏錯覺,以為他要做什麼,也伸手過去。
他自然地握住,笑了笑,指著她身後:「我的外套。」
手心溫度重合,方北夏心跳驟停,之後又歸位。
她趕緊抽回手,紅著臉去臥室,取了西裝外套遞過去。
這次手沒有碰上。她問:「因為我提周婧妤,所以你生氣了嗎?」
「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們沒在一起,我也沒有喜歡過她。」
「哦……」
-
江越很少主動找錢朗喝酒。錢朗愛熱鬧,好吆喝,江越從不用自己開口,錢朗的邀請就發來了。
他打電話的時候,錢朗驚喜,準時在別墅恭候。
江越面無表情地陷在錢朗沙發裡,錢朗悠悠地走過來:「喝什麼?」
錢朗從不問這樣的問題。江越皺了皺眉,看向他。
「看你這鬱悶程度……」錢朗倚在門框上,壞笑著問,「來點白的?」
江越無奈笑:「滾蛋。」
過了會,錢朗拎來冰桶和啤酒,立在茶几上。
「你是來喝悶酒,還是跟哥們傾訴來了?」
江越灌了幾口啤酒,默不作聲。
錢朗如同他肚子裡的蛔蟲,眼睛轉了轉:「跟你那老同學有關係?」
江越掀眼皮,表情冷冷的,錢朗立刻接收到訊號,嘴一咧:「還真是她!」
見江越不肯主動提,錢朗追問:「她人呢?」
「在家。」
「就你一個人獨酌啊,這麼可憐啊……」
江越懶得理他,啤酒一瓶一瓶接連著灌,錢朗都看呆了。
他繼續伸手進冰桶裡撈啤酒時,錢朗捉住他的手腕:「怎麼了你?別嚇我。」
見他不說話,錢朗湊到他面前:「失戀了?」
江越扯開領口的扣子,酒勁上來了,又看到錢朗的大臉,有些想吐:「別他媽瞎猜。」
錢朗笑他:「你們倆怎麼這麼久還沒進展?你真行。」
「……閉嘴。」
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眼下喝了這麼多,胃開始翻湧。眼前又開始插播柔焦濾鏡,世界旋轉又模糊。
錢朗掏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拍完,又開始心疼江越。
他搡了搡江越:「我教的三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