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江縣是一個窮縣城,可是它也是有著三十多萬人口的大縣城,縣城上方的那個大水庫現在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畢市市政府也在第一時間行動起來,同時通知了省政府。
特別是那個水庫的水線到此時已經漲過了最近五年的最高水位線了。
縣政府政府大樓裡,身材微胖的縣長和縣高官臉色沉沉的坐在會議室裡。
“縣長,王屋村方向的雨水量已經達到了近二十年之最,河水上漲,已經有村民被困了。”
“武警和消防到位沒有?”
“武警和消防已經過去了,但是那裡原本地勢就低窪,又是山路,現在水已經漫過成人的膝蓋,正在將村民往外轉移。”
整個會議室的氛圍都有些緊張,縣長和縣高官平日裡爭相鬥法,到了這個時候卻沒有了這個心思,現在最重要的是救人。
縣高官看向縣長,詢問道:“市裡那邊怎麼說?”
一個王屋村好說,但是現在不止是王屋村一個地方,其他地方的降雨量也沒有絲毫的減少,更有那從江水庫懸在眾人的頭頂,要不要遷走民眾,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不同於古代的官府,可以直接用武力將老百姓遷走,最後就算沒出什麼事情老百姓也不敢怎麼樣。
可是要是他們做出錯誤的決定,花費大量人力物力遷走老百姓,最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這雖然算不上什麼過錯,但是也是一個影響仕途的因素。
從江水庫一旦出問題,影響的可不是一個村子,而是大半個縣,同樣的,要是遷移群眾,這遷移的範圍也是恐怖的。
他們無權做這個決定,只能夠向市裡報告。
縣長搖了搖頭,“還沒有最終的決定下來,只是先讓消防武警過來支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突然一個慌張的身影突然闖進會議室。
縣高官一看是自己的秘書,只是這個平時沉穩的青年,現在慌慌張張臉上滿是驚恐。
縣高官有些不悅,“怎麼回事。”
秘書吞了一口口口水,有些艱難的說道:“書記,從江水庫,告急。”
“什麼?”縣高官’忍不住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會議室中的所有人的心都顫抖了一下。
“從江水庫邊上的一個民辦魚塘堤壩被水沖垮,整個魚塘的水全部洩進了從江水庫。”
若在平時,一個魚塘的水也不至於讓從江水庫情況危急,但是現在,卻可能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水庫那邊的人說洩洪的力度已經是最強了,但是因為洩出來的水都是流進的從江,現在江水暴漲,也危急到兩岸,並且剛才下面幾個鎮子來報,已經出現泥石流,有七戶人家被垮塌的山體掩埋。”
定了定心神,縣高官’才說道:“王縣長,就請你馬上去向市裡報告,來不及了,我們必須得馬上行動。”
又接著問人武部部長道:“薛部長,你那裡還有多少人。”
人武部薛部長臉色也是十分的難看,“連我在內,包括民兵,一共三百一十六人。”
“好,你帶著一百人立即趕赴水庫,剩下的人協助轉移群眾。”
整個縣委政府所有人都行色匆匆,更加肅穆了起來。
與此同時,九歌也剛結束通話通向陳定邦的電話。
山川有靈,山靈的驚惶,因為就在山中,她感受得無比的明顯。
九支村在半山腰,洪水再大,對他們也額不會構成太大的威脅,再是平時善良的百姓們,在面對這樣的災禍的時候也會有恐懼,他們知道山下的王屋村正在遭難,卻不敢下山去救人。
洪水和別的災禍不同,他們此時下山,很大的可能救不了人,自己會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