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極近,我甚至能感受到沈珩撥出來的熱氣。
繫好後,沈珩定定地看著我,聲音低低地喚了我一聲。
“阿宛。”
這聲音裡似包含了許許多多的複雜情緒,我聽不懂他的情緒代表什麼意思,便也低低地回了聲,“嗯。”
沈珩說:“阿宛,我知你心裡的計較。於沈晏而言,他心中的人是謝宛,而於現在的我而言,你是蕭宛。我會待你很好很好,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為你取來。你不喜歡皇宮,我們以後便不住在皇宮。所以……”
這一回我聽出了沈珩聲音裡的乞求之意。
“安安心心地嫁給我,好不好?”
我垂下眼簾,輕輕地點了下頭。
沈珩握緊了我的手,眉梢裡是遮藏不住的歡喜之色。
他送我上馬車後,對碧榕道:“好生照料公主,夜晚多添幾個炭爐,桌上的茶水記得要溫著。”
碧榕一一應下。
回到宮裡後,碧榕總是欲言又止的。我曉得她想說些什麼,拈了粒水晶葡萄入口後,方道:“碧榕,你要記住你曾經說過的話。”
“碧榕記得,碧榕是公主的人。”她咬咬唇,“但是,公主真的不打算改變注意?”
我搖頭。
她嘆了聲,“碧榕知道了。”
我道:“你是否覺得我很殘忍很無情?”
碧榕道:“碧榕不敢,碧榕只知公主的決定便是碧榕的決定。”
我吐出葡萄的籽兒,說道:“嗯,你知道便好。”這婚我是一定要逃的。爹孃和兄長都固執地要讓我嫁給沈珩,他們都說為我好,可是卻沒有人問過我願不願意。
若沈珩不是北朝太子,估摸他們也不會如此執意。我瞥了眼窗外無聲經過的巡邏侍衛,心想真不愧是我的家人,相處了這麼多年即便我裝作順從地答應,可他們依舊不放心,眼見離大婚的日子愈發地近了,這巡邏的侍衛也一日比一日多。
其實爹孃兄長這邊倒沒什麼,我有信心可以在他們眼皮底下逃離。我唯一擔心的是沈珩,今日假意做出這樣的礀態,也不知他信了沒。
細想今日沈珩的表情和語氣,估摸著也是信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嚶嚶,第二捲來了~~~
謝謝穆凝童鞋的地雷~~~
謝謝靈車飄移棺材飛的地雷~~~(想想這id的場景,好驚悚!)
☆、45瑾瑜番外
秦家與謝家自上一代起就已是相互交好,秦夫人和謝夫人自小也是閨中好友,湊巧的是兩人也是在同一日裡被診出懷有身孕。兩家都甚是欣喜,便打算待孩子出生後,若為男女就定為娃娃親。
未料秦家的娃娃出生後不久,秦父身染重病。秦夫人請來德高望重的佛門大師,大師言十年之內秦家不宜有紅事。
遂秦謝兩家的娃娃親就暫且作罷。經名醫診治,秦父的身體也逐漸好轉,並未娃娃取名為沐遠。抓周那一日,秦家甚是熱鬧,長長的木案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玩意。
謝夫人也抱著剛滿十個月的小謝宛前來湊熱鬧。
小沐遠在長案上慢慢地爬著,圓碌碌的眼睛轉個不停,胖乎乎的小手摸摸這摸摸那,咯咯地笑著,卻也不抓起,皆是摸一下就扔開了。
秦夫人捂嘴笑道:“我這兒子平日裡就喜歡金光閃閃的玩意,我瞧二叔送過來的金算盤晃眼得很,說不定沐遠就會抓住那個。”
謝夫人也笑道:“秦家經商,抓個算盤,子承父業也是極好的。”
說話間,小謝宛嚶嚶數聲,揮舞著小胳膊。
秦夫人瞧著粉雕玉琢的小謝宛,心裡想著,阿茜同謝南鋒的女兒與我家的沐遠門當戶對,雙方都是知根知底的,以後成了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