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了點呢,果然不改霸道本性啊。
不過沈長堂的讓步,已經讓阿殷很是高興,她爽快地點頭道:“我聽侯爺的。”話音落時,卻見沈長堂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唇,想起之前馬車裡的際遇,耳根子微紅,不自在地偏了頭。
很快,那邊傳來沈長堂的聲音。
“再說一遍。”
阿殷愣了下,問:“再說什麼?”
“你剛剛說的那一句。”
“我聽侯爺的?”她問。
他邊頷首邊“嗯”了聲。阿殷又說了遍,發現沈長堂的目光又深邃了些。她試探著又說了一遍,這回總算確定穆陽侯喜歡她說這句話,而不是沒有聽清。
他樂此不彼地又道:“再說一遍。”
阿殷又說了一遍,說了十來遍後,他仍然沒有厭。她問:“侯爺便這麼喜歡我說這句話?”
沈長堂卻道:“你可知本侯為何非得要送你回恭城?”
阿殷想回答是在擔心她,可又覺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便道:“阿殷愚鈍,猜不透侯爺的心思。”
他聲音沙啞地道:“想聽你再喚我幾聲侯爺。”
阿殷一聽,耳根子的紅暈爬到了脖子上,明明他沒有碰她,甚至離她不近,可這般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時,胸腔裡剎那間竟砰咚砰咚地跳得飛快。
此時,馬車外傳來言深的聲音。
“侯爺,到了。”
馬車也漸漸停下。
阿殷向沈長堂施了一禮,便要離開。豈料剛轉了個身,手還未碰到車門,身後驀然有一道力度襲來,腰間一熱,一條手臂緊緊地箍了過來,一個踉蹌,她跌坐在他的懷裡。
他在她耳畔道:“本侯的話,明天再開始作數。”
“你……”
“就讓我抱抱,抱一抱。”他聲音又輕又柔,語氣裡又是那般渴望。阿殷一下子就心軟了。她果然吃軟不吃硬。他一來軟的,她的心腸也跟著軟起來。
她不動了,整個人放鬆下來。
沈長堂更用力圈住她的腰肢,懷裡的人那麼軟那麼香,連垂下來的烏髮也這麼惹人憐,他好像怎麼抱也抱不夠似的。
他極其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埋首在她的脖頸間,呼吸惹得她癢極了。
她忍不住笑出聲,道:“癢……”
他問:“哪裡癢?”
她說:“就是癢……”他一說話就更癢了,熱氣和溼潤蔓延開來,她扭著身體,道:“你別說話……”忽然,背後的人緊緊地繃住。
馬車一角的鎏金圓燈噼啪的一聲,燭光微微地一顫。
身後的呼吸聲慢慢地變重。
腰肢上的手又燙又熱,跟烙鐵似的。
這樣的情況,阿殷並不陌生,她知道沈長堂發病了。不用轉頭,她也曉得此刻他的臉必定滿是又粗又大的青筋。她嚥了口唾沫,不敢動。
腰肢上的手越來越緊,她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要被箍碎了。
“侯……侯爺……”
他聲音喑啞:“別動,也別說話……”她的聲音讓他內心的躁動變得更加嚴重。她立馬噤聲。可是似乎也沒什麼效果,夜裡的燈光昏暗,他的五官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懷裡的人。
儘管她不說話,可她身上的香無處不入,鑽入他的鼻裡,鑽入他的心裡。
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盡情地吶喊,把她壓在車壁上,狠狠地吻她!狠狠地親她!狠狠地嚐遍她嘴裡的每一寸滋味!狠狠地吸吮那條又香又軟的小舌!
身上的手臂忽然鬆開,阿殷被猛地一推,險些撞到車壁。
沈長堂粗喘,壓抑地道:“下車。”
阿殷抬眼望去,緊靠著車壁的沈長堂臉色極其蒼白痛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