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前,卻叫親孃含笑擰著不敢與二皇兄說話,多麼叫人氣悶呢?
“就是那個粗手笨腳的丫頭?”秦王想了想夷安的名字,想著的就是水晶杯的問題了,便喝了一口茶問道。
薛平一窒,之後覺得這句話還在自己接受的範圍內,況看見夷安吃癟很叫無良表哥出了一口惡氣,含笑點頭。
薛皇后臉色溫和地看著面前這個長得彪悍的兒子,聽見了這話,眼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轉頭看了一臉慈眉善目的德妃一眼,緩緩搖頭笑道,“還是以前的脾氣。”
除了在七皇子面前,她鮮少有這樣慈愛的模樣,自然是因看重這個兒子。
“哪裡是那麼容易換了性情的呢?”德妃數著佛珠溫吞而笑,然而目光看向兒子的時候,卻帶著幾分熱切與想念。
淑妃受不了這二位了,搖了搖頭,只探身與眉目不動的秦王笑問道,“這些年,可吃了什麼苦?”她頓了頓,便嘆氣道,“你母后母妃在宮裡,擔心你呢,不然,你以為你母妃日日禮佛是為了誰呢?刀劍無眼,都是為了求佛祖保佑你的安危。”見秦王默默點頭,顯然是明白道理的,她的模樣越發愛惜地說道,“這次回京,咱們可不好再往外頭去了,留在京裡好好兒過日子就是。”
“這次回京,兒子就不走了。”秦王對淑妃感激地點了點頭,這才抬頭對薛皇后說道。
“也好,再娶個媳婦兒,死了我也能閉眼了。”薛皇后溫聲說道。
秦王的目光突然漂移了一下,之後有些僵硬地轉移了話題。
薛皇后見這小子神色異樣,眯了眯眼睛,與德妃對了一個眼神。
“太子這幾年,與母后請安麼?”秦王覺得自己叫人盯住了的危機感,渾身汗毛豎起,強忍住,頓了頓,見薛皇后的身邊只有太子妃含笑而坐,太子卻不見蹤影,看了看天色,面色就有些不滿地說道,“我在青海屢有傳聞,太子……”他突然冷哼了一聲,卻到底沒有多說什麼,恐薛皇后聽著傷感。
“太子簡直……”秦王回京,簡直就是叫宮裡女人有了真正的靠山一樣,淑妃年紀輕些,更活潑藏不住事兒,正要與秦王告狀,卻見一側的太子妃,恐叫太子妃沒臉,便忍住了,只含糊地說道,“你從前在京中見他如何,如今只變本加厲。”她低聲嘆息,握著四公主的手輕聲道,“你回來了,咱們娘幾個也是有了主心骨。外頭,可要你來張目了。”
“這賤人。”秦王低聲喃喃了一句。
三公主低低地咳了一聲,拭了拭眼角。
“母后放心,兒子回京,這賤人再敢與母后母妃不孝,兒子掀了他的皮!”秦王武人出身,向來不懂得文雅二字怎麼寫,將茶盞往桌上一頓,便冷冷地說道,“與母不孝,與人無義,形如豬狗!”見薛皇后目光溫和地看著自己,帶這幾分縱容與寵愛,秦王就越發覺得太子竟然這樣不孝該死極了,聲音冷硬地說道,“若不喜,母后廢了他!我扶持七弟上位!”
“說的是什麼話,叫人聽見笑話。”薛皇后無奈地搖頭說道。
秦王哼了哼,卻到底沒有說話。
“二皇弟素來心直口快,叫咱們瞧著心頭竟開闊了起來。”太子妃自然是知道薛皇后等人都在為自己擔心,然而如今她有子萬事足,沒有了太子在自己面前叫自己心中壓抑,竟覺得飯都吃得香甜了,因此並不以為意,微微一笑,就與薛皇后笑道,“如今二皇弟回京,母后心裡頭也歡喜,不如熱熱鬧鬧地在宮中設宴,也是對二皇弟的榮寵之意。”
見薛皇后滿意,顯然是說中了她的心意,太子妃只是微微一笑,便在一旁閉目養神。
東宮之事雖然嚴密,然而也不是密不透風,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傳說太子有了龍陽之好,叫個美少年迷得找不著北,如今還拼了命地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