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爺已經做主,我也無話可說。”這青年噁心死了,知道項王嘴上說得好聽,是半點兒沒有把自己兄妹幾個的死活當回事兒,又想到家中的那個不堪的父親,如今心心念念喬瑩如何,心中嗤笑了一聲,已定下了決心,此時便起身道,“如此,我便試試。”他的目光落在了項王的臉上,慢慢地說道,“聽說宮裡最得寵的那個,是王爺的人?”
項王的臉上就露出了得意之色。
“韋妃廢去了白生塔,如今失寵,韋家完了。”這青年冷淡地說道,“她家的女孩兒不值錢,王爺不必再盤算她的賜婚了。”
說了這話,他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玉佩,見項王若有所思,抿了抿嘴角,轉身就走。
他走得飛快,一路直奔烈王府,走到了烈王妃處,就見一側,正有一個容貌極美,然而神色清冷的青年立在門口,心知這是清河郡王,他正要上前,卻見門裡頭,又走出了一個有些氣急敗壞的絕色的少女,這少女一身及地長裙,窈窕嫵媚,此時瞪著一雙清媚的眼睛走出來,見了清河郡王如同見了主心骨兒一樣,巴巴地走到他的面前,癟著嘴有些委屈地說道,“王妃攆我出來。”
她彷彿是在撒嬌,然而眼裡卻又有輕輕的笑紋,彷彿是在玩笑。
“沒事兒,母妃連門都不叫我進。”那美貌的青年,含著幾分笑意輕聲安慰道。
這青年躲在一旁,只覺得這不大像是安慰,然而卻見那少女露出了一個明媚得叫人眼花的笑容。
“這是什麼意思呢?”她得意起來,託著下巴笑嘻嘻地問道。
“天生一對的意思。”這青年正經地發現,素來冷漠的清河郡王,竟然也知道玩笑。
“是我比你招人喜歡的意思。”那少女不依了,仰著頭好生得意地說道,彷彿身後有尾巴搖晃。
“你說的,都是對的。”清河郡王彷彿往這青年的方向冰冷地投來了目光,之後見他老實並無威脅,這才慢慢地收回,牽著這少女上了馬車走了。
待他走了,這青年方才探出身,在心中詛咒了一下要送他去地府喝茶的項王,遲疑了一下,還是往烈王妃的門口去,輕輕地扣響了大門。
夷安正回頭看,就見一個十分英俊的青年進了烈王妃處,這才轉頭與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蕭翎輕聲道,“只怕這個,就是管家那人了。”
見蕭翎疑惑,她原原本本將烈王妃所說之事與他說了,頓了頓,這才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瞧著,管家彷彿與項王生出芥蒂來?只是我想著,韋家那位小姐若真的與他有情,日後,他不會轉頭奉承四皇子去吧?”
若真如此,捧他上來,豈不是要自己吃個悶虧?
“不必擔心。”蕭翎看都不看那青年,在車上的點心裡撿了一塊玫瑰糕殷勤地送進夷安的嘴裡,這才輕聲道,“他翻不出我的手心。”
夷安斜眼看著他,見他低著頭給自己找吃的,臉上便溫柔了起來。
“莫非這是要歸到你的軍中?”夷安一邊咬點心,一邊含笑問道。
“項王那點兒心思,不用猜我都知道。”蕭翎回頭,看夷安愜意地吃著點心,彷彿從前的尖銳都不見了,只覺得心裡歡喜,抬手給了她一盞茶,這才繼續說道,“誰瞧著不眼熱?只是聰明些的,藏的深。如項王這種蠢貨,叫人看得分明,吃相不大好看。”
他頓了頓,便輕聲道,“若諸皇子都是如他一般,我也就不擔心,只是……”他慢慢地說道,“我在關外,曾與四皇子有數面之緣,這個人,比項王能幹。”
“他拉攏你了?”夷安問道。
“還知道打著項王的名義拉攏我。若事成了,我自然與他更親近,若不成,外頭叫人知道的,也不過是項王。”蕭翎搖頭說道,“可笑項王只知道在京中沾沾自喜,叫人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