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前幾日在後宮頻繁折騰,這樣的事兒根本就瞞不住,如今鬧了一場,反倒叫庶子正名,京中說起,都不過是說一聲大公主被迷暈了頭,犯傻罷了。
夷安不過是淡淡地聽著,並不動容。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大公主本能把日子過得很好,沒想到到底賣了為她的人,聽了糊弄她的人的話。
聽說前幾日,還畢恭畢敬地將皇后賜給她幫襯她的的那個宮女還回來了。
能怨誰呢?
夷安也不可能追著她告訴她此事不妥。
嶽西伯夫人說這話卻沒安好心。
她聽說了淮陽侯想將弟弟說給平陽侯府,那對於她來說,可不就是情敵麼,就為了這個,她也得把“情敵”打下去,好好兒“誇誇”。
果然見大太太的臉上有些冷淡了,嶽西伯夫人的心裡樂開了花兒,卻掩住了嘴角的笑容,甩著手裡的帕子笑道,“這些都是我那幾個兒媳婦兒與我話家常時候說的。”見大太太感興趣地看過來,她便笑眯眯地說道,“那幾個孩子,我素來當親閨女待的,平日裡也不用立規矩,不過是聚在一同說笑取樂,這說說笑笑,府中就和氣。”
她隱蔽地表達了一下自己是個特別和氣的婆婆,見大太太若有所思,就與新城郡主眨了眨眼睛。
不是十幾年的手帕交,新城郡主真沒有心思管這事兒。
她兒子閨女的心都扔在平陽侯府呢,鬱悶也不過如此,哪裡有心管別人的親事,此時恨不能與嶽西伯夫人一同悲劇,到底乾巴巴地說道,“確實極熱鬧的。”
嶽西伯夫人瞪眼睛。
來之前,不是這樣說的呀!
好話兒呢?
見新城郡主一臉的無精打采,很不給力,嶽西伯夫人暗暗地覺得這手帕交關鍵時候沒有用,見大太太臉上沒有什麼情緒,只笑吟吟的,餘下什麼都看不出來,她咬住了嘴唇,只好赤膊上陣自己放了大招兒,笑道,“只是這如今吶,我家竟不如別人家姨娘妹妹們的熱鬧,一人兒一個,滿府裡竟不如旁人家天天都過得精彩。”
說到這個,她便嘆氣道,“也怪咱們家的家訓了,不叫納妾的,這真是……”
真是太好了好吧。
嶽西伯雖然在京中不過是二流三流的勳貴,可是不管什麼高門大戶,只要祭出這麼一條兒利器,那絕對是手到擒來!
想著家中公府侯府出來的可心的媳婦兒,嶽西伯夫人就忍不住笑起來。
其實她也不是十分看重家事,人才才是第一,不過兩全其美,這豈不是極好的麼?
平陽侯在軍中素有勇武剛正之名,被他喜愛的侄女兒,人品該是不錯的。
這真是圖窮匕見,夷安見嶽西伯夫人恨不能挑明瞭,好生乾脆,真是覺得有趣兒極了,見夷柔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就知道不管旁人,嶽西伯夫人這樣的性情,是很叫夷柔親近的。
“這個很是。”大太太哪裡會只聽嶽西伯夫人的話呢?此時只微笑說道,“正該如此,不然誰家捧在手心兒裡的女孩兒,去吃委屈受罪呢?”
嶽西伯夫人點頭笑道,“從前在京中就聽聞夫人爽利,如今見了,果然如此。”
“怨不得我覺得夫人面熟,原來是從前見過的姐妹。”大太太也不說什麼親事了,這才想了想笑問道,“我彷彿記得,夫人曾經在前頭裡烈王妃的宴席上書了一副草書,極俊逸靈動,人人誇讚,對不對?”
“可不就是我。嶽城西伯夫人叫大太太說到了自己的得意處,頓時撫掌笑道,“都是閨中時的故事了,竟沒有想到夫人竟還記得。”
新城郡主冷眼看著短短時間就熱乎起來的女人,心裡呵呵了。
羅婉看著母親那樣鬱悶的臉,卻覺得比平日裡鮮活了許